“傻逼了吧,圈内人士爆料,替考年年都有,今年撞上了真大佬狗头金,核爆了吧!该!”
“这是不公平的!践踏法律宇宙难容!正义到底在哪里,有没有人管管啊!跪求@法律司@法律司@法律司!
“楼上你在指望那些脑满肠肥的官老爷吗?做梦吧!他们巴不得全战区的好资源都给自己孩子呢!”
“呜呜呜呜,怎么能这么委屈陈以南学姐!她那么优秀!我是为了她才报的四区拟志愿,结果现在你说,她是被人顶包了的?凭什么?!拿走别人的人生,这种毒妇该千刀万剐!”
“我一人血书,冲了高考委员会!让他们下台!彻查五百年的星云高考,还所有人一个清白!”
“血书+1!”
“血书+2!”
“……”
“有没有人脉多的兄弟,众筹约一波外宇宙杀手吧,咱们逮着高考委员会的人杀两个,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还有其他部门!高考冤假错案年年有,法律司也跑不掉!祭人头我出十块!”
秘书看得直摇头。
再不控制一下,民粹会变成疯狗,逮谁咬谁。
商务司希望这条狗精准点草高考委员会,可不希望祸害其他友司。
“瞧瞧,”王组长磕磕雪茄,吐出口烟,“通篇两万多字,详细写了四大战区文理组八个人,网友就只知道盯着美强惨陈以南看,商务司好算计。”
“看似不偏不倚,实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小声叹口气,秘书将评论区新冒出来的评论删掉,什么委员会每个人都该死,把他们人头割了放在考生面前谢罪,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我有点担心这个叫陈以南考生的心情。”
王组长嗤笑:“担心她干嘛?”
“你瞅瞅秦崇芳写的文章,‘三次模考两次在二区’,你觉着陈以南自己不知道被替考了?”
“她可能不仅知道,还猜过是谁呢。”
秘书一愣。
“你啊,刚还说评论网友不理智,现在你又在做什么?”
“自以为是地揣度别人?你以为憋屈了人家考生就一定哭天喊地?”王组长换了根雪茄,“我看这陈以南很稳得住嘛,文理都行,通才呢。”
“可是,她本该作为理科生大放光彩——”秘书说着说着皱起眉头,王组长不耐烦地拍拍桌子:“自以为是,自以为是啊年轻人!”
“我刚说什么来着?她不知道自己被替考吗?知道,她成绩这么好,公众曝光度这么高,没机会发出自己的声音吗?有,两年来一直都有,但她做了吗?”
“退一万步讲,这篇报道里,涉及陈以南的部分都是‘笔者如何如何’,没有一句她自己的口述,这意味着什么——”
“你是新闻工作者,把脑子从脚底板给我扣出来,认真想想。”
秘书张张嘴,半天才发出声音:
“这说明,这波报道根本不是陈以南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