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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拉着几个好朋友在校园里走得飞快,然后在喜欢的人附近,又刻意把脚步放慢,只为了能跟在对方的周围久一点,即使绕远路也无所谓,像个傻瓜一样过吗?
每回的假装经过、偶然的不期而遇,其实背后,都隐藏着痴心无悔的等候。
为了喜欢的那个人,你决定改喝某一款饮料,固定去一间餐厅、点相同的餐点,为这点不足掛齿的小事暗自窃喜,觉得又离他更近了一些。
甚至,因为他只在晴天出现,而开始讨厌阴天,就算下午没课,仍然会找各种理由在学校里游荡,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期盼着能见他一面就好了,哪怕只是擦肩而过。
自从喜欢上某个人后,你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有些不甘心,可更多的时候,是乐此不疲。
这样的单恋症,之所以持续,是因为你对于爱情,仍有着美好的期待,幻想着哪天对方一转身,终于发现了站在灯火阑珊处的你。
但追逐着喜欢的人,就像一场rpg游戏,通常会出现两种结局:其一,因为始终破不了关而选择放弃,或者,坚持突破所有关卡最终获得胜利。
人都是越年轻的时候,对玩游戏越起劲,执着在同一款游戏,或是尝试各种不同类型。
我属于前者,却是在执着了十几年后,因为破不了关而选择放弃的类型。
后来的我,对待感情,逐渐变得有些被动,有些随遇而安和习惯凡事顺其自然。
上大学后,没和爸妈住在一起,又和温仲夏分开的我,忽然多出许多独立的时间,为了让生活过得更加充实并且减轻爸妈的家计负担,我和杨虹一起应徵学校附近新开的麵包店打工,每週会被安排二到三天的工作,其馀时间则用来应付学业,参加社团和一些系上联谊,促进社交、人际关係等等的活动。
时间如湍急的河流遇上了瀑布,刷地一声冲去了四季,更迭的大学光阴里,竟也为我的感情经歷增添了几笔,遇见几个不同的男生,谈几段或长或短的恋爱,这倒是从前自己始料未及的。
那时的我,对温仲夏太执着,没曾想过有一天,也能接受别人……
麵包店的窗外,正下着濛濛的午后细雨,路上的行人大多低着头行色匆匆,不过,还是有人防范于未然,拿出随身的摺叠伞撑开,一朵朵的伞花,顿时充斥在街上穿梭。
我瞅着这样的雨天街景出神,恍然未闻杨虹的话。
直到她伸手在我面前挥了挥,「小春,你在想什么呀?」
「嗯?」拉回视线,我望向她,轻摇头,「没什么。」笑了笑问:「你刚刚说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我说,七夕情人节就快到了,你跟吴志贺有打算要怎么过吗?」
「七夕情人节……需要过吗?」
杨虹挑起一道眉,不可思议地睨我,「徐小春,你确定你们交往,是现在进行式吗?」
「是啊。」我点点头。
「我记得今年情人节跟白色情人节,我都问过你们有什么计画,情人节的时候你们刚在一起,去吃了顿西餐,互送对方礼物,颇有仪式感,但白色情人节就没啥特别了,两个人连面都没见,再来他生日,你也是只送了份礼物,而且还是生日都快过了才见到面,十一点多在路边摊吃宵夜……」
「那天他也很忙呀,有那么多朋友替他过生日。」我刚刚是不是看见她边说边翻白眼了?
「这就是重点,他朋友们替他过生日,你这个女朋友怎么没一起去?」
「那天我跟其他人换班了呀,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杨虹抹了把脸,「所以呀,为什么你要答应跟别人换班?」
「我不太能融入他那些朋友,而且,他有些女生朋友我见过一两次,不是很好相处……」见她摇了摇头,一副对牛弹琴的模样,我展顏道:「哎唷,把每天都相处得像是情人节就好了,何必在乎特定节日要怎么过咧,对吧?」
她耸耸肩,不以为然,「好啊,那你自己说说,这一个礼拜你们出去约会过几次?」
「一……次?」我偏头凝思,不太确定地问:「吃午餐算吗?」
「我也没怎么看他接你下课或下班……」
「那是因为他的课表排得很满,偶尔还有社团活动,时间兜不上。」
「好,这就算了。」杨虹叹道:「那打电话聊天呢?」
「我打给他吗?」
「当然是他打给你。」
我伸出手指数了数,「三次?」
「讲多久电话?」
「大概有……十分鐘?」其实我也不记得了。本来不觉得有异,结果被她这样条条问下来,越讲来越心虚。
「怎么不管我问你什么,都是不确定的答案呀?」
杨虹白眼只差没翻到后脑勺了,正想发难,刚好客人上门,我们又各自忙碌了一会儿,等再间下来,她劈头便是一串碎念:「小姐,你们那样算什么交往啊?就算真的各自忙到没时间见面,难道都不会想念吗?一个礼拜只通三次电话,每次还不超过十分鐘?hello?你们才交往几个月,热恋期是只有头一个礼拜吗?」
听她这么一讲好像也是,但……
我蹙眉低叹,「哎,怎么感觉,你说话越来越像黄心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