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园园和章敏心忙,见苏懒懒没有什么问题便都干活去了。倒是王玲不太放心,陪着她回了屋。
苏懒懒一进卧室便开始打哈欠,她也不客气,当着王玲的面就上了床。
王玲坐在床边上,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欲言又止。
苏懒懒看她憋得难受,强忍着困意问她:“玲姐有话想说?”
王玲见她眼睛里因为打哈欠泛起的泪光,有心想先让她休息,改日再说也不迟。
不料小姑娘软嫩的手从被窝里探出来,勾了勾她的小拇指,撒娇似的嘟囔着:“玲姐你快说吧,憋着多难受呀。”
从小她妈就教育她,心里有事千万别憋着,憋坏了自己没人赔,所以她打小便不太能忍得住心事,尤其是那种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心事。
好在她够懒,性格又大大咧咧的并不敏感,否则就她这张嘴,不知道要给她惹多少祸。
卧室里常日放着两座大冰块,一直保持在23、4度。怕苏懒懒着凉,王玲把她的小手塞回被窝,又给她捻了捻被子,到底还是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懒懒,郁先生人不错,你们感情又好,可千万别傻乎乎地将他让给别的女人。”
苏懒懒没想到她要说的是这个,她眨巴了几下眼睛,要回老家的话在舌尖上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主要这也不是什么心事,她已经做了决定,自然是不需要和别人商量了。只是看着王玲担忧的眼神,她知道她是真的为她好,是在担心她。
苏懒懒想了想,诚恳地说:“可是大家抢来抢去的多不体面呀,世上男人千千万,又不是非得在这棵树上吊死,抢走就抢走,下一个更乖。”
王玲差点被她逗笑了,她点了点苏懒懒的额头,叹了口气:“你呀,你不懂。现在世道乱,人心难测,哪里有那么多好男人呀。多少女人都被糟蹋了,难得郁先生这么好,又这么喜欢你……”
她看了眼懵懂的苏懒懒,还是决定将话说得重一点:“你没有异能,又没有其他亲友保护,要是没有了郁先生这个保护伞,出去外面不知道要吃多少苦。远的不说,就说新来的敏心姐,不就是被那群坏人掳走,被那个的吗?”
苏懒懒犯困,脑子有些不灵光,但还是体会到了王玲的用心良苦。
她想了想,慢吞吞地搬出母亲的至理名言:“玲姐,我妈妈说,女人最傻的事情,就是将前程和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良心上。我才不干这种傻事,会被笑的。”
王玲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傻乎乎、软萌萌的小姑娘,居然还有这样的觉悟。
只听苏懒懒又说:“我有一个堂姐,大我很多岁,是我们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就是脑子不好。她不听父母的话,非要和一个外省的男人结婚。那个男人没钱没房还没有学历,就一张脸好看。主要是离家太远了,家里长辈担心她以后被欺负了,没办法帮她。”
她又打了个哈欠,接着说:“后来,她嫁过去,连续五年生了三个孩子。她老公学人家做生意,欠了一屁股债不说,还学会了和狐朋狗友喝酒赌博,每次喝醉了酒就回家打她。没多久,那个男人被个富婆看上了,跟人家跑了。堂姐没办法,只能带着孩子们回家啃老。后来我问她,当初为什么看上她老公,她说就图他善良孝顺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