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听到这话,想起花虔当时的话,心下一动,又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
花虔瞅着他略微松下的面色,顿时笑着抱住他,钻到他怀里撒娇。
“唐瑾唐瑾~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跟哥哥好好相处嘛。哥哥孤零零一个人好可怜的,唔,说不定过几年等他有了喜欢的姑娘,就自然会成家啦。”
唐瑾抱着她,轻哼一声:“那你得补偿我。”
花虔见他退让,笑眯眯地亲了下他水润的薄唇:“晚上啦。”
*
到了晚上,吃完晚饭后,唐瑾一早就拎着热水桶去浴室泡澡,路过小院中见到正在给土地浇水的花珩,勾起嘴角翻了个白眼,走进屋里关上门。
唐瑾在浴桶里加了各色奢侈的精油和牛奶,将身上泡得香香后换上了一件崭新的孔雀蓝长袍,对着试衣镜照了半天,才满意地打开门离开。
花珩此时已经不在院中,唐瑾对他的行踪毫无兴趣,脚下轻快地快步走到正房里,关上门就见屋里花虔正坐在梳妆台上解开发间的系带,柔顺的长发散落在肩头。
唐瑾顿时将她打横抱起,迫不及待地朝床铺走去。
今天一天花虔都没让他碰过,连嘴都没亲一下,真是太过分了。
唐瑾将她扑压在身下,湿热细密的吻沿着耳垂朝下落在脖颈间(脖子!)。
花虔见唐瑾今天也的确忍住了没再有其他不轨的动作,属实不容易,再加上的确答应过他满足他的任何要求,便也任由他去。
她的手臂环抱住唐瑾的脖子,顺从地倒在柔软的床铺间(还没发生什么呢,审核你看清楚!)。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道笛声。
这笛声缥缈幽远,宛若低低哀戚。
花虔在听到那笛声的瞬间身子一僵,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猛地推开他飞速穿好衣裳,整个人钻进被窝里紧紧裹住自己。
唐瑾突如其来被推开,心里一空,还未反应过来花虔就已经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唐瑾伸手要拉她的被子:“虔虔你干嘛。”
花虔面色已经涨红,扒拉开他想要拽被子的手:“你出去!”
唐瑾以为她也在欲擒故纵,含笑着连人带被子将她抱住拖着尾音撒娇道:“我还没玩够呢,嗯……虔虔快点。”
“别闹了!”
花虔咬牙低声警告道,“哥哥还没睡……你……你出去,今天不准在这睡!”
唐瑾顿时心生不满,不愿意离开:“不就是吹个笛子吗,让他吹去,累了他就睡了。”
花虔却面色羞红:“唐瑾!你再闹以后都别想碰我!我说话算数!”
哥哥的武功与唐瑾不相上下,那肯定,肯定也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想到这里,花虔恨不得钻进地里。
唐瑾见她咬牙切齿,当真不让自己留下来,顿时又委屈又气闷地穿好衣服,走之前扭头望向花虔还想争取一把。
“虔虔……”
“出去!”
刚才还同他浓情蜜意的姑娘此时已经把床帘放下,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
唐瑾:“……”
他气愤地拉上垂落在肩头想要勾引人的外衫,冷着脸打开门,出了屋子手中的刀扇就猛地甩出,饱含杀意的割向院中吹笛的人。
花珩已经侧身躲过刀扇,然而与此同时唐瑾也已经一把夺过他的长笛砸到地上,一脚踩碎,冷声道。
“你什么意思?”
花珩对他的举动倒是没有丝毫的气愤,他眉梢微挑,瞥了眼唐瑾凌乱的衣衫淡淡喝了杯茶道。
“睡不着,起来散散心。”
说罢,他将石桌上另一只杯子推到唐瑾面前,声音悠悠,“气多伤身,消消火。”
唐瑾一掌将杯子扫到地上:“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花珩仰头望向他,嘴角却噙着笑意:“是你先惹我的。”
他在来之前,原本都已经决定放下成见,尝试着接纳唐瑾这个疯批当妹婿。
没想到一来就被这个小绿茶立了个下马威。
呵,几斤几两呢,就敢跟他斗。
花珩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起身缓缓朝自己房里走去,声音轻悠。
“我这个人睡眠不好,夜里听到些动静便会惊醒,好自为之。”
唐瑾阴冷的目光望向贾少龙翩翩离开的身影,攥紧手掌狠狠朝空一击。
那刚翻土的花圃便被掀翻,泥土散落一地。
*
接下来的几日,恍然平安无事。
花珩像是并不知道那晚上发生了什么,只整日的待在小院里浇花施肥,平静得让花虔以为那天晚上都是她的幻觉,倒也让她原本尴尬的情绪放松不少。
倒是唐瑾每日晚上都企图钻进花虔的被窝,结果无一不是被花虔推出去。
他气急地抱着被子不撒手:“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怎么能这么对我!”
十八九岁初尝□□的少年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花虔也知道对不住他,但让她在花珩能感知的范围内跟唐瑾亲密她实在做不到。
她亲了亲唐瑾的嘴角小声道:“再过些日子好不好~”
唐瑾不依不饶,躺在床上不下去:“不行,这都三天了,我不要再等了!”
花虔也不纵着他,总归几日不亲密又不是活不成,前些日子唐瑾成日纠缠她也让她累得不行,这几日消停些也好。
她抱起被子:“那行,我去其他屋子睡。”
吱嘎的关门声响起,唐瑾见她真的走了,顿时气得锤床。
他现在恨不得撕烂贾少龙那张脸,将他捅个千八百刀,丢去喂狗!
忽然,唐瑾像是想起什么,眼中划过一道暗光,望向贾少龙的房间阴毒地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