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拍戏时候形成的生物钟让程欢在六点钟准时睁开眼。
不过也只是几秒,她很快想起来已经杀青了,现在是假期,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睡。困意实在难熬。
程欢翻了个身,由仰卧改成侧躺。
随着她屁股的挪动,有湿凉黏腻的东西顺着腿根流出来,蜿蜒淋漓,给人一种失禁的错觉。
程欢僵住,被这微妙的情形吓了个半醒。
昨晚沉知南憋了劲儿要证明自己的‘实力’,按着她一直折腾到天都快亮了才罢休。她又困又累,顺着被沉知南摆弄成的侧入姿势,澡都没戏就那么睡了过去。
程欢用手去摸,果然是一把精液。
程欢生气地全抹在已经脏得不像样的床单上,闭着眼,嘴里含混地骂:“王八蛋,禽兽……”
“不会戴套的狗男人。”
几小时前的记忆不受控制闯入脑海,程欢越想越气,烦躁地又翻了个身——
正好挤进一具温热的躯体。她的脸贴在宽阔坚硬的胸膛上,鼻端萦绕着家里沐浴露的香味,对方沉稳强健的心跳的在寂静中被放大,显得绵长又有力量。
这下程欢是彻底醒了。
沉知南?他昨晚留宿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两人距离实在太近,以至于程欢睁开眼睛的时候,睫毛扫在沉知南皮肤上,瘙出了一点痒意。他睡意正浓,一把扣着程欢的后脑勺按进胸膛。
他被吵到不开心,声音嘶哑不耐:“闭嘴,睡觉。”
程欢脸闷着难受,挣了挣,沉知南更觉烦躁,皱起眉:“不睡了就出去,不要吵我。”
两人对视,沉知南的眼睛里是惺忪的睡意,不似平日里透亮,不过眼底的恶劣傲慢倒是丝毫不减。
程欢也是快天亮了才刚睡下,这还是她家呢,凭什么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