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可不是什么夸人的话。不过人类不就是猴子进化来的吗？”霍枭一边说，一边折下几片树叶。

“等我一下。”他又向着后面的小岛跑去，没过多久，带着草回来了。

于瑜渝看着他手指灵活地跳动着，很快，就以草为线，把树叶给变成了一件衣服。好在海边的树叶宽大，不然要给于瑜渝做一件树叶衣服，不知道这个岛上的树叶够不够。

“哈哈哈哈哈哈。”于瑜渝看到这件衣服的时候要笑晕过去了，他整只鲨鱼不停抖动，吻端后仰，差点翻个跟头：“霍枭，鲨鲨没有露点这一说。”

霍枭自己也干咳一声，罕见地有些尴尬。

“没事，鲨鲨不嫌弃你，来吧，给鲨鲨穿上。”于瑜渝笑够了，大度地张开胸鳍，让霍枭伺候他更衣。

霍枭拿起那件树叶衣服，上前围在于瑜渝的身上，别说，竟然正好合适。

蓝白相间的胖鲨鱼身上多了绿色，让他显得更活泼娇俏了，海浪打来，树叶也随之飘舞，于瑜渝立在水中，就像“美鱼”穿了纱裙。

霍枭拿来了房间的台灯，有些小，有些矮，但好歹打上灯了。他举起手机，一本正经摁下拍摄键。

咔嚓咔嚓咔嚓，连续几声，霍枭拍了无数张照片，甚至还尝试找角度，左左右右走来走去。鲨鲨也配合他，摆出不同的pose。

“拍好了吗？快让鲨鲨看看。”于瑜渝急不可耐地招着胸鳍。

霍枭自己都没有看，先拿过去给他查阅。点开相册，第一张，漆黑一片下，一团黑影如同胖胖的鬼魂，在海面上飘荡。

……于瑜渝一时无言，向左划动胸鳍，示意下一张。

第二张终于有于瑜渝的脸了，胖胖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衣服和下半身一个没拍到。

于瑜渝渐渐淡定，继续下一张。

第三张，于瑜渝的全身都被拍了进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圆乎乎的身子变成了折线。

“灯光问题。”霍枭自觉地下一张。

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于瑜渝从无语到麻木，慢吞吞转头，幽怨地看了霍枭一眼。

霍枭抿唇，收回手机：“明天我让专业的摄影师过来，衣服也让他们送来，其实之前衣服就做好了。”

沉默寡言的霍枭，一次性说了如此长的句子。

“好。”于瑜渝没什么兴致，沉闷闷地答应。

霍枭帮他把衣服脱了，又带他去睡觉的地方，看他睡好才离开：“晚安，小瑜儿。”

“晚安~”

霍枭回到房子，又做了会儿项链，才洗漱躺到床上。拍了那么多照片，虽然都不好看，但他还是一张也不舍得删，自己又浏览了一遍。

各式各样的于瑜渝以从来没有想过的形象出现在手机里，霍枭看着看着，笑了。

翻到最后几张没看过的照片时，霍枭一顿，只见一张完美的海滩大片出现在眼前。夜色之中，灯光之下，一条鲨鱼如同海洋的精灵般，胸鳍是他的翅膀，树神赐予他的绿色树叶裙，远方的灯塔给他带上光坏，肯定他的地位。

“小瑜儿，真美。”霍枭抚摸着照片，把他发给管家，让他做成画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