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翊是马立亭的艺名,镜头前和水友们聊天时提到她时赵娟然会称呼她罗翊罗姐亭子姐,但平常私底下还是直接叫她马立亭居多。
她怎么搞到我房间钥匙的?
脑子混混沌沌的,但好歹还能辨认出这是罗翊的笔迹。赵娟然放了心,伸手拿过那杯已经失了热度的牛奶,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短暂地安抚了一下浑身的燥热,可几秒钟之后那阵异样的热度却又从身体内部翻涌上来,喉咙又干渴得像有火在烧一般。
赵娟然又把玻璃杯的角度倾得高了些,仰着脖子把最后几滴牛奶都喝了下去。
却还是渴,异常地渴。
……不对劲。
心跳过快,浑身冒汗,口干舌燥,她本来以为这是做噩梦常有的反应,但现在身体的状况太异常,不能用这种简单的原因来解释了。
最直观的一个理由就是,她现在……很急。
很想找个人泄泄火的那种急。
来不及深究为什么自己的发情期会紊乱,趁着还对身体有一半的控制力,赵娟然立刻歪歪扭扭地挪下床,伸手打开了酒店房间的储物柜。
上面一格是一盒杜蕾斯,两包一次性内裤,一瓶画着老挝文的可疑喷剂,下面一格则配备了皮鞭,绳索,还有些大大小小的情趣道具,作为一个正经酒店来说可谓是琳琅满目了。
但是,没有抑制剂。
这也自然,来酒店的都是要春风一度,哪有人大煞风景,非要打抑制剂给自己降降火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有这种特殊需求的顾客,也都是会自己带抑制剂的。
草,放抑制剂的箱子她图方便丢在罗翊那里了。
赵娟然的体温已经升高到一个危险的地步,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她无力地跌回床上,狠命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却只感受到软绵绵的力道。
伸手捞了两次,才把手机抓到手里。
开机,微信,找罗翊。
赵娟然直接拨通了语音电话。
罗翊似乎还没睡,铃声的第一段旋律只响了几个叮咚的音节,就被人接了起来。
“喂?想我啦?”电话另一端的人声音里慵懒而温和,明明是听惯了的声音,在这样的暗夜里却无端带上几丝魅惑。
赵娟然觉得喉咙更痒了,这痒还有扩大到全身的趋势。
她下意识看了看床头,想要望奶止渴安慰自己一下,那玻璃杯早就已经被她喝干了。
“马立亭,你带上我放你那里的行李箱,来我房间……”赵娟然艰难地喘了一口气,并紧的双腿无意识地摩擦了一下,感觉周身几米的空气都已经被自己的体温给烧热了。
“你哭了?我这就来我这就来,我这就过去,怎么了、怎么了?”罗翊的语气明显紧张起来,赵娟然却只能摇摇头,光是咬牙抑制着不要喘息出声就已经用尽了全部力量。
但声音还是媚得像求欢一般。
“别忘了带行李箱……快点……”
“好,好,我带上,你别哭,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罗翊刚才起得太急,直接把被子掀到了床下,口里一连串的追问,听筒那边却只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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