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阳简单冲了下,甩了甩碎发上的水珠,又抹了把脸上的水,开始仔细在浴巾架上找自己的浴巾,拿起来随意擦了擦。浴巾架子很大,也有好几层,但余阳的浴巾只有一小块,可怜的挂在最角落,其他挂着的都是沉安的浴巾,根据不同的颜色分不同的功能。据沉安介绍,那块粉色的是擦头发的,灰色的是擦身子的,白色的是擦脚的。而余阳就没有这么精致了,简简单单一小块就可以擦头发、身体还有脚。沉安很嫌弃,但她又不想和余阳分享自己的浴巾,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余阳也很委屈,他并没有那么不在乎干净,反而他每次擦完都会手洗干净,然后拿去重新烘干,保证挂回去的时候是卫生的。他把头发擦到半干,又刷了个牙,才准备吹头发。男孩子的头发都能速干,基本几分钟就能吹好了,余阳在家里也无所谓发型,也就随便吹了吹,但他有特意把刘海往下梳了梳,吹成沉安喜欢的齐刘海似地乖乖类型。
对着镜子看了看,余阳觉得,沉安肯定很喜欢今天的他。
但事实并非如此,沉安一脸阴郁不爽地坐在沙发上,也没有正眼看余阳,很散漫地和他说等下外卖就会到,让他稍等一下。余阳有些疑惑,刚刚明明看到沉安在切菜了,怎么又没有做饭,而且感觉沉安有些不爽的样子。他也坐了下来,讨好似地贴近沉安。但沉安正值心烦,还没等余阳碰到沉安,门铃声好巧不巧的响起,沉安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去门口拿外卖,留余阳停滞在半空中想拥抱的手。
“来吃饭了。”沉安把外卖放在餐桌上,对着沙发上坐着的余阳说。
“安安,怎么了嘛,我做错什么了嘛?你不开心的样子。”余阳询问道,他走过来,准备从背后抱住沉安。
沉安没给他这个计划,又走去了厨房拿碗筷,“没什么呀,不是昨晚你说不要互相强求,再看看嘛。”她没好气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