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螭泽终于累了,后爪蹬了蹬,头往下垂着,口中嘿哈声渐小。
秦音看他这样,怒气早就消了些,想着这时候去骂他他也折腾不起来,岂不是更没劲。
等捆仙绳把黑蛟放到桌上,这蛟“咚”一下躺倒,瓜子往前支棱,肚皮翻上来,蛟身起起伏伏,明显是累得口干舌燥。
秦音顺手从桌子后面拿出小碗,桌上的一小坛酒是她昨日叫了本要消愁助睡的,她知道螭泽喝毒药都死不了,手一抬就倒了推到他嘴边。
螭泽天然感知水源,拖着呼呼喘气的头一偏,脑袋扎下去就大口大口饮进。
“嗝……”小半坛子下肚,劳累的螭泽饮酒了越发懒散,蛟首抵在瓷碗边沿上半眯着眼。
“哼。”秦音去戳他摇摇晃晃的头。
这样戳他以往都要怒的,现在龇着牙却又懒洋洋。
他两侧咧着的嘴慢慢收回去,秦音挑衅地用食指戳他的裂开的内侧一点软肉。
“嗷……”螭泽张大嘴,力一卸,合上嘴。
咬住她的手指,却没使劲,重重的蛟首压着,利齿粗粗含得微疼,舌头倒刺压着肌肤,秦音手上加劲,螭泽尾巴甩了两下,闭着眼哼哼喘了口气。
“你这坏东西……”秦音去掰他的嘴,这蛟子一身黑,爪尖嘴上都是白森森泛着银光的白,她另一只手借力使劲打开,指尖勾了勾里面细长的舌头,上面有细白倒刺,这里倒是红粉色的。
“噗……”螭泽不悦地甩开头,合上嘴,鼻腔发出嗡声,翻了个身背对她。
秦音用碗里剩的酒水洗了洗手指,转头问裴旻:“离无量山还有多远?”
“快马半月可至。”
她没有那么快的脚程,这么看要一月左右的时间吧,秦音心中稍定,幻境呆过了,黑蛟也回来了,总算安生,再不会有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