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泽不是不能拉下脸的人,他冷笑连连,风泽能做到的事他就不能做到么!
此时夜深,窗边开了一条缝,传来被窝里隐约的哭声。
秦音感觉有些气不畅,把被子掀开了一些,她说不清哭的原因,她倒宁愿那条恶蛟是装的,他竟毫无悔恨愧疚之心,这样显得她十分可笑。
管那条蛟做什么,她该快乐些的,秦音呆呆地想。
渐渐想定思绪,秦音感觉心中郁闷之气散了些,并非要感化那条蛟,只是自己一路跟着裴旻行事,见过不少恩恩怨怨,觉得但凡是个活物,连植物花草都有情绪,怎她独独被一条恶蛟缠上?
秦音迷迷糊糊地想着,逐渐发困,忽觉背后有什么东西戳了戳她。
秦音凭感觉判断出那是螭泽,想是他厚颜无耻地悄悄溜进来,秦音轻叹一口气,收敛好情绪,准备驱动绳子把他扔到笼子里就行了。
她一转身,发现一条黑蛟从下面慢慢爬了上来。
螭泽头戴一顶破烂虎头帽,在塌边上踩着软被过来了,他步伐略歪扭,那帽子裂开一条缝,正好斜勾在他角上,显得有些憨态。
他与她对视,脸上没有以往的傲气或懒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见秦音没有反应,他轻轻拱了拱她的手臂,帽子一歪,完全挡住他的视线,小蛟滑稽地踩空一步。
秦音本来是被他惹笑的,可嘴角还没完全上扬,泪已落了下来,这恶蛟怎么总是这样……
她做驱绳手势的手到底又变了,如平常一样把他带到笼里就放开。
笼里的螭泽老实地等了一会儿没见到秦音再有其他动作,探出头来看,发现秦音已睡了。
他心里嘀咕,怎么一句话都不跟他说?想想自己主动示好很是不易,他轻哼一声,不再想其他,也回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