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凉风吹来,一个冷颤,秦音醒来发现身上盖的是已经干了的衣服,石头早变凉了,抬头一看,暮色渐沉,已将入夜。
上边是她中午生的火堆,不见黑蛟身影,秦音慌了一瞬又立刻稳定心神,唇间念出无声口诀,手一扯,一阵水声传来,那头在水底呼呼睡大觉的蛟就被拽了上来。
哗啦水响,岸边湿了一大块,火苗被水汽溅得忽高忽低,秦音已坐在稍高一处,避开不悦闷哼的蛟溅起的水。
螭泽被绳子扯着一通挣扎,身上的伤又恢复一成,可想挣开这破绳子比他想象的还费劲。
渐暗的火堆又添些柴才燃起来,秦音面无表情地看他折腾,随意地划拉火芯,这蛟恢复些也好,接下来的路也不用她那么辛苦和担忧了,她不耐烦拽拽绳子,“我要的鱼呢。”
挣扎的动作一停,螭泽缓缓朝她低吼着走近,一次两次就罢,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真以为他好使唤么。
秦音冷笑,“今天的事就当过去了,我不跟你计较,这是最后一次。”
他无所谓的赖皮模样在秦音看来就是耀武扬威的炫耀,分明等着再犯一回,秦音心头火起,一字一顿:“我、要、的、鱼、呢!”
螭泽打了个哈欠卧下准备休息,只当她的话是耳旁风。
秦音不多说,眼睛往火堆一扫,直接拿了根烧着的火棍往他身上扔。
“疯了!疯了!”明明是在水边,螭泽不知是有什么经历,被火光一晃就惊得窜起,差点跳到树上,赶紧一个躲避扎到了水里。
秦音也被吓了一跳,正要到水边看,“啪啪”几条鱼被甩到岸上,螭泽再次爬了上来。
秦音捂着心口,夜黑风高,要不是她知道是螭泽,从水里爬出一条黑乎乎的还真是吓人,她忽然又想到,今日在水里还没见过蛟形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自己只摸到了他的角,他的头却总是要么潜在水下,要么抵在她背后。
手里熟练烤着鱼,鱼脂滴到火上漫出一丝火焰,香味漫出来,秦音一晃神就把这个念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