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是,她又在钟知贺床上醒来。
好消息是她觉得他们昨天晚上没做……呸,好消息是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在了。
孟遥试探着伸手,去探了探床另一边的温度。
凉。
嗯,大概对方已经起床好久。
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慌忙蹑手蹑脚地轻声下床,将床单、被子收拾整齐。这才随手理了理略显杂乱的长发和身上的浴袍,小心翼翼地从里打开了主卧室的房门。
钟知贺刚好从厨房走到客厅,他已经换好衣服,穿一条浓黑色的西装长裤,蓝色衬衫绾成七分,身上还系着纯黑色的围裙。
这个围裙也是孟遥前几天采购的,当时她选这个的时候,还在想会不会太大了,现在穿在他身上,却觉得小的可怜。
男人的视线一触及孟遥,便在原地站定,略一颔首,慵慵懒懒地指指沙发上被叠得像豆腐块一样的浅色绒毯,说道:“那个,帮我放卧室柜子里。然后洗漱,来吃饭。”
沙发上的绒毯,还有主卧另外一半没有沾染体温的床。
孟遥很快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还是试图确认一下,问道:“额,那个,你昨晚睡的沙发?”
“不然?”
“呃,哈哈我是想说,你在自己家里,怎么还睡到沙发上去了,我……”
“你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可以这么说。”
孟遥点点头,说完,却几乎将头埋到胸前去。
这个问题实在让她尴尬得头皮发麻。毕竟,这可不是她头一回不知怎么跑到他床上去了。
这种事情发生一次还好,再发生的话,多少显得她有点刻意。
另一头,钟知贺慢条斯理地解下身上的围裙,随意拿在手里,在原地抱臂,一连审视地看她,好久,才幽幽道:“孟甜甜。”
“啊?”
“你知不知道,半夜听见女人哭,是恐怖片常用情节。”钟知贺不无嘲讽地低笑两声,“说真的,还挺可怕。”
“您是在内涵我吗……?”孟遥弱弱问。
“我以为,这是直接说你。”
“……”
孟遥无话可说。显然,她就是那个半夜号哭的女人,因为她昨晚刚好梦到——
嗯、
钟知贺、
在拿、
小皮鞭、
打她。
所以她在梦里就,一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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