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主卧的白炽灯被关上,与此同时,另一盏与之相比稍显暗的暖黄色的灯光被打开。
卧、槽。
孟遥僵硬地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直到男人的声音响起,她刚刚被吓飞的魂魄才骤然回到躯壳。
只听他闲闲低语一句:“这灯也太刺眼了。”
孟遥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还维持着刚刚的半蹲状态。
只是十分机械地转过头去,看到倚在门框边那个身形挺拔的男人。
一时间,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脑海里瞬间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她又要死了。
她怎么一遇到他就没有好事。
他们两个一定是星座相克。
下一瞬,钟知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似乎略有些惊讶:“孟秘书?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我没什么,”孟遥这才反应过来,“腾”地起身,将手背到身后,咬了咬下唇,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我,我上次来您家帮您采购的时候不小心把……嗯把个一东西落在这个柜子里了,不过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就顺便取一下。钟总您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
男人身上穿着一身银灰色的绸缎浴袍,浴袍的V领将,将他挺拔的颈项完整地裸.露出来,与之一起裸.露在外的,还有他颈窝里,那颗性.感的褐色小痣。
他的头发还是干的,显然,还没有开始洗澡。
孟遥明显感觉到,男人的目光里带着审视,不过好像也没有完全不信任她。
甚至还在给她台阶下,问她:“落下的是孟秘书家的钥匙?好像是在这里。”
她正好编不出来落下什么东西,想糊弄过去,没想到,对方还贴心地帮她编的更完善,还给她台阶下。
呜呜呜呜。
钟知贺是什么绝世好人。
太、感、人、了。
孟遥当即连连点头,顺着他的话说:“对对对,钟总也看见了?您真是心细如发。我已经找到了,那我就先走啦。”
她说着,又捏紧了背在身后的东西,踩着脚上那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小跑两步,预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他家。
不过。
很可惜,走到男人面前时,又被叫住。
“孟秘书。”
“怎么了钟总?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钟知贺手里拿着眼镜,用浴袍的袖口随意擦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戴上,才继续说道,“只是突然想起来,孟秘书家不是密码锁么,怎么会有钥匙落在我这儿?”
……
??????
她家确实是密码锁。
不过他怎么知道???
算了这个现在不是重点。
重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