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门没关。很快有保育员听到动静,高喊着将两人分开。
自始至终,沉枝看向他的目光始终带着防备、警惕。
她甚至将那装模作样的小子拉低了身子,凑近了去看伤势。
“他装的,死不了。”
于屹咬牙:“沉枝,过来。”
“你过来,我就不动他了。”
“我要是不过去呢?”女孩咬着唇,眼里带着嫌恶。
“你是不是又要威胁我说‘不过来,我以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于屹。”她喊他的名字,语气冰冷:“你除了会威胁、恐吓我以外,你还会干什么?”
男人顿在原地,凶狠的表情僵住,像一副触碰即散的面具。
比他更生动的是武继明的表情。
对方伤的分明只是脸,却故意将半边身子都压在了女孩身上。
她带着他往外走,低声询问伤势。
面上挟着于屹从来没见过的情绪。
是心疼吗?
*
于屹在沉枝面前受过三次伤。
第一次,她不忍心狩猎,换他因为擅自开枪被k惩罚。浑身上下被象钩捅出数不清的窟窿眼儿,流出的血将地都染红了。
第二次,他替她挡了一枪。
第三次,新伤迭着旧伤,堪堪将人送走后,几乎是徒手面对鬣狗群,九死一生。
所以什么时候,你也能心疼心疼我呢?
于屹像迷失荒野的羁旅客,翻遍了全身也找不到那枚囚禁雀鸟的钥匙。
他再也没筹码去阻拦她亮开歌喉,飞向他人空域。
男人恍惚中想起,他已经将自由还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