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椅上的女孩身子一抖。
中年女人明显兴奋起来,脑海里构思创作,想象振开翅膀,穿梭林间,口衔朱果的黄鹂鸟。
“不需要。”站在她对面,一手拎着小皮箱的男人矢口反驳。
“不要会飞的。你给她纹一只把翅膀收起来的,或者没有翅膀的。”
对方一呆,第一次遇到提出这么无理要求的客户。
沉枝扭过头,无声地闭了闭眼。
…
她感受着皮肉被灼烧开的刺痛,紧绷着那一小块皮再次破开。
再忍一忍,快了。
就快要逃离于屹了。
老板娘手艺很好,可见门口那掉漆的牌头广告捱过了自蒙巴萨港口传来的、不止一年的海风,娴熟的操作之下,一只较长牙象颜色更深的黄鹂跃然沉枝腕上。
它乖巧地收拢翅膀,两条腿儿微微分岔,被男人托在掌心,五指是一座灵活变化形状的牢笼,他俯下身,在临近鸟喙处留下一个带着凉意的吻。
“不错。有了这个,以后就不怕走丢了。”
沉枝垂着脸,让人看不出表情。
她听到于屹丢下几张先令,老板娘欣喜着喊欢迎下次光临。下一秒,男士衬衫的领口被松下一颗,细嫩的脖颈得到放松,他替她揉着——
“带你去买衣服,好不好?”
“于屹。”沉枝抬眼看他,腕间的疼痛在这句示好下显得不合时宜:“你这是,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吗?”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他声音低哑,和沉枝一前一后地出了店门。
“买几身在房里穿的衣服。再一件一件撕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