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把革钢刀。
它重新回到了沉枝手里,枕着女孩惊恐过后的余温,卷入一场算不得美的梦境。
沉枝以为自己会一直警惕地握着它,等到于屹睡着后再将利刃送入对方咽喉——用他说的,一招致命的法子。
然后带着cites,逃出生天。
但兴许是她太困了,终究是捱不过煎熬一天的疲惫,最后只能被圈在于屹怀里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日清晨,阳光穿透厚如棉絮的云彩来到东非大裂谷,万道金线折射进房间里时,沉枝才倏地惊醒,掌心慌张地抓握,在触及刀柄时稍稍安心。
“醒了?”
于屹背倚衣柜站着,也不知看她睡觉看了多久。
他手上端了碟乌伽黎,作为主食的玉米粉凝结成一座小山,周围堆高了鳄鱼肉、鸵鸟肉、火鸡肉。
不折不扣的肉食动物。
“吃饭。”
沉枝惺忪着睡眼反应了下,忽然察觉到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女孩手撑着床半坐起来,身子微微一僵:“我不…”
她想说自己不饿,谁一大早塞得下这么多肉?
于屹动作比她还要快,几步走到床边,直接夺过那把钢刀,用刀尖挑起块鳄鱼肉——“张嘴。”
竟是要喂她。
“吃完了,我带你出去。”
女孩一双杏眼瞬间睁大:“出去?”
“嗯。”男人面色一沉:“去察沃。”
他手握着刀柄往前送,将质感紧实的肉抵在沉枝因为惊讶微张的嘴边,看着粉唇被油润泽得光亮,心里想得却是另外一件事——
满头金发梳在脑后的上位者例行巡视完工厂,手揪着cites粗短的象鼻看了看牙,再用那双湛蓝的眸子审视窥探他的秘密,翘起的嘴角满是玩味:“今天去察沃,把昨儿刚得的小宠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