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tes.”
承载着希望的一声,女孩蹲伏着身子,人往前倾,手在距离湿润象鼻一寸的地方停下,想要触碰又犹疑地收回手。
那双蓄着泪的象眼里,逃避躲闪着沉枝,一点一点往笼子边缘挪。
野生象并非各个都亲人,何况是被捉进笼子的。
女孩遗憾地收回手,身后的于屹嗤笑了声:“想摸就摸。你真当它怕你?”
“它是在怕我。”沉声说完这句。他望着那双由恐惧转向警惕的象眼,薄唇弯成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头三岁的小象,并不能把我怎么样。想弄死我,就别闹什么绝食…不想活了的把戏。”
“你得快速成长到,不必惧怕我的程度。”
沉枝一愣,一是有些难以把握于屹这句话到底是故意说给谁听的。
“笼子角落里有瓶奶…”男人瞥了眼沉枝:“别让这畜生饿死了。”
说完,于屹随手从地上捡了只覆过膜的编制袋,向工厂一层最中心、圈养着猎犬的那处走。
几只猎犬兴奋地凑过来,男人一顿,宽阔的肩背对着象笼,微微屈身——他似乎从地上捡起了什么。再次起身时,右手多了跟编织袋包裹着的条状物,军靴声渐远。
“我很快回来。你要是跑了,我就把它耳朵撕了。”
cites抖着对蒲扇大耳颤了两下,真跟听懂似的,有些粗糙的象鼻在于屹身影消失在眼前后,顺从地缠上了沉枝的手腕。
“不怕啊。”
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即使被囚于牢笼,也多了一个让她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于屹再回来时,身上带了点土腥味儿,与满屋里响亮的吞咽声和四溢的奶香格格不入。
沉枝吃力地举着足有半臂长的瓶奶,奋力伸长的细白手腕上还缠着根黏糊的象鼻。
“这小子是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