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三天,周景珩终于从她的生活中暂时消失。
大年三十一早醒来,赵岑就从里到外的换上了新衣服,和爸爸配合着贴好福字,家里也挂上了小灯笼 。
爷爷奶奶就她爸爸这一个儿子,一大家总共五口人,但年过得照样热闹。吃完年夜饭,把电视开着听声,拿出两幅扑克牌打他们家自创的五人斗地主。
玩到九点多两个老人就要先去睡会儿了,赵岑这才拿起手机看了眼,一堆的消息多数都是群发。周景珩那显示了26条,先是他和姥姥姥爷的合照还有一张瘪肚饺子,再就是问她在干什么,怎么不回消息,啰里啰嗦的重复着,赵岑回复两个字——玩牌,就继续往下划看。
七点半的时候陈邑良发来一条消息——我在你爷爷家楼下等你。
赵岑走去窗边往楼下看,高大的男人正倚靠在车头上,红色羽绒服更是异常显眼,不是某人还能是谁。
跟爸妈说了声,赵岑穿上外套下了楼。
陈邑良看到楼道灯亮起,又是好久不见的人背光走了过来,他挑眉道:“我以为你故意当没看见呢。”
“打牌没注意。”赵岑难得解释了一句,然后皱眉问他:“你不在家好好过年来这干嘛?”
陈邑良上前一步,手捂上她的耳朵说:“先让我暖和暖和,快冻死了。”
男人体热,手刚才又一直揣在兜里,捂在耳朵上暖呼呼的,赵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拆穿了他,“你的手比我耳朵还要热,要是冷就去车里开暖风。”
“小没良心的,”陈邑良捏了下她的耳垂说:“还不是想给你暖暖啊。”
“你有事快说,我要回去了。”要不是看他等了快两个小时,她才不会这么冷的天下楼。
陈邑良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方正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玉镯,中间躺着一条玉兔项链,玉雕的小兔子在一弯金月上趴着,可爱又精细。这是他托懂行的朋友找的羊脂玉原石,又专请了师傅雕的,上次送的那些她一个也不要,这个他就不信小丫头能不喜欢。
赵岑确实第一眼就喜欢,但还是拒绝道:“太贵重了,而且我可没有新年礼物回给你。”
“少埋汰我,搞得我来跟你讨礼物似的。”陈邑良捏她的脸颊,把盒子塞进她衣兜里,“这才哪到哪,等媳妇过了门,你公婆有更好东西给你。”
每次话不过五句赵岑必恼,手伸进兜里就要拿出来还给他,陈邑良把人抱进怀里摁着她的手说:“好好收着,送出去再拿回来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你给我松开!”赵岑是真烦了,一个两个的怎么都爱上手。
陈邑良下巴蹭着她的发说:“小时候成天扒着我的不知道是谁。”随即声音又有些低落道:“明年你就十八了,就要十年了咱能不生气了吗。”
赵岑叹了口气,抬起头道:“不是早就说了吗,不是小时候的事,嗑一下而已我真不至于,你别把冯姨和我妈的玩笑话放在心上,没必要。”
“明明是那时候开始你就不爱搭理我了。”陈邑良松开她,不想再听她那些戳心窝的话,“回去吧年后见,新年快乐岑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