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楼进了书房,周景珩把门关上,赵岑也不说不让关,自己再把门打开。
周景珩无奈道:“不关就不关了,你又置什么气呢,早晚气成包子。”
赵岑冷哼一声,怼他道:“要是看不见你,我自然不用因为关不关门生气。”
周景珩俯身捧住她的脸抬高,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偏头咬了下她的耳骨,然后松开她说:“那我的好妹妹你忍忍吧,以后天天都要见的。”
“恶心!”赵岑冲去桌边,连抽了几张纸巾擦嘴和耳朵,把嫌弃体现的淋漓尽致。
“擦什么,”周景珩走去书桌边坐下,翻着书说:“亲一次擦一次,你不嫌累皮也该破了。”
赵岑被他的不要脸气得说不出话,直接把手中的纸使劲掷去了他脸上。
轻飘飘的纸砸在脸上能有什么感觉,周景珩用笔指了指桌子上的笔筒说:“想扔的时候拿这个扔,现在过来给你讲题。”
看她站在原地像是被钉住了一样挪不动步子,周景珩保证道:“你过来好好听,我不动你。”
赵岑看了他一眼,目露怀疑,在他又要开口的时候赶紧坐去了另一张椅子,她怕了他那张已经完全放飞的嘴。
因为要提防他,赵岑前所未有的认真,连瞌睡都没打。周景珩让她做题她就做,做不对就讲,讲完了出同类型的再让她做,直到一个题型再不出错就算过了。
一整个暑假在赵岑每天按时报道中快速度过,周景珩遵守保证,她认真的听,他就没再做越轨的举动。
赵岑不知道妈妈是怎么跟陈邑良说的,总之他没拿她上课开小差的事来要挟自己,也没问过她为什么不去了,只偶尔发短信问她在做什么。
明天孩子就要开学了,两家一起吃完饭,大人照常麻将局,两个孩子在客厅看电视。
赵岑盘腿坐在茶几和沙发之间的地毯上,面前一堆荔枝皮和荔枝核,以前她的面前只会有果核,皮都在周景珩那边,但现在周景珩剥的她不吃了。
周景珩坐在她后侧,抓起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来绕去,“明天一起去学校。”
“不。”赵岑知道他什么意思,不是单单明天,他是要恢复从前两人每天一起上下学时候。
周景珩不以为意道:“那我一会儿问下小姑,能不能去你房间睡,明早一起起床,一个暑假了我怕明早起不来。”
他每天和舅舅一起晨练会起不来?赵岑气得剥皮的手都不利索了,干脆扔掉不吃了起身去洗手,周景珩拉住她说:“我逗你的别生气,明早一起。”
赵岑甩开他去洗了手出来,跟长辈们说了声先回去睡觉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王叔直接把车开到了楼下,赵岑不好当着王叔的面说什么,直接绕到副驾上了车。周景珩见好就收,没再让她坐到后面来。
新生的入学典礼定在高二高三开学后的第二天,周景珩作为高三级的学生代表需要在当天发言,高二级的发言人同样定了级部第一。赵岑没想到自己也会被老师安排上任务,明天要她和其他几个女同学给入学的新生颁发军训之星的奖品。
十个身量差不多的女孩子聚在级部主任的办公室等着拿衣服,等领到了刚出办公室就忍不住打开看。和往年不同今年不是金黄的旗袍,去年看学姐们穿就跟那酒店服务员一样,一个个嘴上不说心里担心了好久。
一件收腰衬衣和一条黑色百褶裙还有一双黑色小腿袜。隔壁班一个女生捏着裙子抖了两下说:“老古董开窍啦,这审美大幅度提高啊。”
话落,女孩子们抱着衣服都笑起来,商量着明天一起穿一天。
周景珩正带着耳机听听力,感受到车体微震,抬头向前座看过去眉头自发微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