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遇摩挲着杯口,脑海却闪过大四返校那年救下的那位先天性哮喘的女生。
如果记忆没出错,应该就是方才对视的那个女生。
但是对面女生那张如机关枪似的小嘴巴拉个不停,让他忽觉聒噪,“梁小姐,我忽然想起医院还有一个回诊的病人,我先走了,抱歉。”
他自顾离开,忽视身后那清脆得有些尖锐的声音,“不是,喂,纪遇,舅舅明明说过今天你休假的!”
纪遇开着十来万的黑色小轿车,回到仅有六十平却整洁的出租房。
他翻箱倒柜,找出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是获得学校举行的珠宝设计大赛特等奖而被保送进顶尖设计学院的褚绵绵。
也是后来在台上忽然呼吸不过来而倒下却被他有序的救治的第一个病人。
纪遇不知道其他学医者对第一个病人如何,但肯定的是自己对褚绵绵不同。
因为成功帮助她缓过来的那一刻,让他清晰无比感受到医者的职责,从而更加认真专研医学,成就了如今的他。
而褚绵绵,自从那日和廖彦维彻底分手后,就搬回自己买的八十六平的两房两厅的商品房。
父母也没有再过问婚事,只是母亲会偶尔感慨错失了这段好姻缘,她通常也沉默面对。
从认真付出过的感情中抽离出来,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但生活总得继续,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