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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起风了(2 / 2)

他听到她的话,手里的动作却没停,将地上一份份文件捡起来,拿在手里,“纪月,你配不配,是我觉得,不是你觉得。”说完,站起身,把文件塞进她手里。

两个人四目相对,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戴眼镜的缘故,她觉得,他那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很深情,现在也是。

“不管你怎么想的,我就是想对你好。”

可纪月却不敢再和他对视,她垂下眼睛,睫毛轻颤着,“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我们又不是没谈过恋爱,我喜欢你漂亮,聪明,有点小脾气,又有点别扭的性子,我可以为了你连职业操守都不要了,你还说你不配……”宋霁辉的话还没说完,纪月抬起右手捂住了他的嘴,感觉到他最后的话,消失在自己的掌心中。

她手里的那些文件,又落在了地上,还盖住了他们的脚。

他再次看见她露出那种悲伤的眼神,这次,他想到楚楚可怜这个词。

“别说了。”她又重复了一遍,随后,就想收回自己的手,那一瞬间,他却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唇,在她的掌心里动了动,她知道,他没再说了,而是亲了下。他握着她的手腕,眼睛凝视着她,嘴唇一下一下亲在她的掌心里,随后,沿着掌纹慢慢向下,亲在外侧的脉搏上,然后一动不动贴在上面。

过了一会,他说,“纪月,你心跳的真快。”

他凝视着她的眼神,是炙热的,仿佛要把她融化了,纪月觉得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

她没有回答,他又继续说,“你对我还有感觉的,是不是?”

这次,她终于回答了,她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明明离开了他的嘴唇,可她觉得手上的肌肤还是那么滚烫,“我本来心率就快。”

“可我对你还有感觉。”说着,宋霁辉伸出右手一把搂住。他搂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前带,随后他们的下身紧紧地贴在一起,她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坚硬,正贴在自己的腰腹上,那种炙热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

“纪月,你感觉到了吗?”他低下头,热气喷洒在她的耳畔,她忍不住别过头去,“别说你谈恋爱了,就算你复婚了,我还是会对你好,还是会爱你。”

说话时,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眼睛上,看到她闭上眼睛,他的视线又移到她的耳垂上,他喜欢咬她的耳垂,每次她都会轻轻颤抖,像慢慢绽开的花瓣。他看见她今天没有戴耳环,耳洞四周微微泛着红。

纪月感受到他鼻尖的气息越来越重,他搂在自己要上的手也越来越紧。

她忍不住闭上眼,就当以为他要亲上来的时候,腰上却突然一空,她意识到,宋霁辉放开了自己。

他左手手插进裤子口袋,右手替她撩了下耳边凌乱的发丝,“回去吧,时间差不多了。”说着,又弯起嘴角笑了,“下次别撒这种慌了,梁辀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说完,宋霁辉再一次蹲下来,替她把文件收拾好,递给她,扬了扬下巴,“回去吧。”

刚才的那些暧昧,在这瞬间烟消云散。

纪月看到他也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顺口问了句,“你也出去?”

宋霁辉笑着替她打开房门,“允许你回去吃午饭,不允许我吃啊。”

她弯了弯嘴角,没再说话,可下一秒,就愣在了原地。宋霁辉还有些奇怪,怎么纪月站在门口不动了,他轻声说了句,“怎么了?”可当他看到眼前的画面时,不由也停下脚步。

此刻,昏暗的走廊里,梁辀正站在1906号的房门前,看着他们。

他承认,他看到纪月和宋霁辉从一个房间里出来时,心里的情绪像滔天巨浪般翻涌,可没过多久,他就冷静下来了,自己决定接受她的一切时,就做好了准备,要接受这些围绕着她,赶都赶不走的小飞虫。他不能失去理智,失去理智就会被人利用,被人乘虚而入。

梁辀重新刷了下房卡,寂静的走廊里,响起房门解锁声,“纪月,”他看着她,缓缓开口,“你回房间等我,一会我们一起吃饭。”

纪月紧紧咬住下嘴唇,随后低着头,朝1906房走去。

1906号的房门重新关上,昏暗的走廊里,又只剩梁辀和宋霁辉两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对方。

随后,梁辀向宋霁辉走了几步,在他面前停下,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微微皱起,“宋霁辉,你就那么喜欢别人的老婆?”

听到他的话,宋霁辉推了推眼镜,低下头笑了,抬头时,语气里都是讥讽,“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复婚了?”

“我们复不复婚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那么喜欢撬墙角?”梁辀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这句话像是激到了宋霁辉,他厉声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梁老师也没少挖墙角吧。”说着,语气又变得讽刺起来,“追我女朋友追到申市来,你做的事,也不太体面。”

不用他说,梁辀也记得,第一次见到时,他还住在纪月家, “所以,你这是想报复?”

宋霁辉冷笑了一声,这次是他向前一步,他和梁辀个子差不多高,只是微微侧过头,用只有他们俩听到的音量说到,“我们本来好好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在雪山出事,我们吵架了,”他咬着牙,愤恨地说着,“本来根本没你什么事。梁辀,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死在那里。”

话刚说完,宋霁辉感觉到一阵猛烈的力量,向自己身上冲来,随后,他被重重地推了一下,后退着撞在房门上。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梁辀一点力气都没收。宋霁辉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撞上门板,刺骨的疼痛几秒后从脊梁传来,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同时,巨大的撞击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梁辀攥住宋霁辉的衣领,他知道这人是故意在激怒自己,但是,此刻,他不想再压抑自己暴怒的情绪,“宋霁辉,你他妈再说一遍。”

就在宋霁辉准备继续嘲讽的时候,昏暗的走廊里,一间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它像一束光,突然就闯进了他们的视线里,令人不由自主的看去。

梁辀攥住宋霁辉的衣领手,下意识地松开了,抚了抚他的衣领,“没事。我们说两句话。”

纪月只说了一句,“梁辀,你手机一直在响。”随后,又重新关上了房门。

成年人的情绪,似乎只需要一个出口,宣泄完了就结束了。

于是,在这个瞬间,大家又都整理好了各自心情。

梁辀冷笑着,拍了拍宋霁辉的领口,“看在你比我小的份上,我忍你一次,仅此一次。”

宋霁辉似乎毫不在意,他别过头去,看了眼1906的房门,弯了弯嘴角,“话别说的那么早,等到我和纪月结婚的时候,你不是还得忍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