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们该干嘛去干嘛去。”南柯说着搂上梁清清的腰,带着她往楼梯口走去。
任夏和李娅上次在花店里露过脸,目前为止,南柯还不想让清清知道她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她的事儿,所以眼下还不能让她们碰面。
梁清清对南柯相当信任,听她说不用以后便真的没有再提,扶着楼梯扶手跟着南柯下了楼。
而任夏和李娅在收到消息后便带着各自的组员,等在门外背光的地方,直等到南柯和梁清清出来、她们才从背光的门侧走进酒楼,按照老板留下的包房号找上去。
唯一不太好的是,这样一来,她们吃东西的时候,老板和老板娘就没有人保驾护航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已经习惯步步为营的南柯有点不愿意冒这个险。
于是,她上车以后也没着急离开,而是将车子开向了对面那条街的24小时营业的药房门口。
梁清清看到药房亮着的绿色门头,一把抓住了已经解开安全带的南柯的手。
南柯:“?”
梁清清问:“你要去买什么?”
“买避孕药和给你消肿止痛的药膏呀。”南柯说得理所当然。
梁清清:“……”倒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
南柯不太明白梁清清为什么要抓住自己,但看着梁清清被外面店铺的灯泡映的亮闪闪的眼睛,伸手点开了头顶的照明灯。
梁清清抿唇又抿唇,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说话都结巴了:“不、不用了吧?明、明天应该就好了。”
“干嘛?讳疾忌医?”南柯笑着问完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安抚道,“没事儿,我去买,你在车里等我就行。”
梁清清听到自己不用下车前去说明,这才慢慢松开了手。
南柯去的时间很巧,药店里并没有其他客人,所以她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最后在专业人士的推荐下提着一个小塑料出来了。
梁清清透过车窗玻璃能看到透明塑料袋里装了两盒药,一盒细长的……应该是药膏,另一盒方方正正的很大,她目测里面装的应该是一次性注射剂之类的东西。
夜风吹过,扬起南柯肩侧的长发,梁清清看着她快步回来,却在开门时怔了怔,疑惑地伸长脖子问她:“在看什么?”
站在车门位置的南柯收回目光,弯腰坐进车里,把买来的药塞进了扶手箱,指了指右后方说:“那边在放烟花,看起来蛮有意思的,你想过去看看吗?”
“烟花?”梁清清顺着南柯手指的方向回头。
南柯嗯了一声,发动车子在路口下去,调转方向,朝着烟花绽放的地方开去,余光却时不时瞥向后视镜。
镜子中,有一辆黑武士在缓缓向着她们靠进。
南柯眼底暗了暗,在车子经过酒楼门口时缓缓停下,掏出了刚刚付完钱顺手塞进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快速地在三人小群里发了三个字。
任夏和李娅觉悟一直很高,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工作,六人入座开始就拿出了曾经训练时的就餐速度,一顿风卷残云。
收到南柯发到群里的消息时,两人正好一人含了一个水晶包从桌子前起身。
得到指令,更是不做分毫犹豫,长腿一迈从二楼下来,快步回到车上,开始锁定老板的车子。
南柯不认得那辆黑武士,也没有证据证明那辆车子是冲着她来的,但说不清道不明的,她就是有种直觉。
——她今天晚上被人给盯上了。
是盛宿也好,不是盛宿也好,总之她敢肯定,来者绝对不善。
可话又说回来了,现在跟她不对付的,除了姓盛的还有谁?
南柯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的黑色沃尔沃的车灯亮起来,终于不再犹豫,发动车子奔着烟花绽放的方向开去,然而平稳行驶了一条街的距离之后,她又突然在路中间的虚线处调头,紧接着转弯,汇入了车流中。
梁清清奇怪地转身看了一眼烟花绽放的地方,坐正后问南柯:“不看了吗?”
南柯啊了一声,说:“我想起来刚刚药房里的医生有提醒过我,说你现在不能久坐,我看那边浓烟滚滚的,距离又远,要不今晚咱们就先不看了吧?我带你回家休息,好吗?”
梁清清本来也不是很想看,听到南柯这么说认同地点了点头,然而她的视线却也移到了车窗外的后视镜上。
——镜子里果然没了那辆黑车的身影。
南柯解释得生硬,梁清清显然也不在状态。
车子又开出一段距离后,南柯看着等在前方斑马线上的路上的行人,轻轻踩下刹车让行,侧目看向副驾驶后赫然发现梁清清正在皱着眉头发呆。
她伸手握了握梁清清的手背,问:“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梁清清迟钝地摇了摇头,回神后反握住南柯的手,想了想说:“我在想,我昨天下午选择报警会不会被人记恨上,想要报复我?”
南柯蹙眉:“为什么这么说?盛宿不是已经接受赔偿并道歉了吗?”
梁清清看向南柯的侧脸,表情严肃:“话是没错,可是……我感觉我们好像被跟踪了,就刚刚,一直有辆黑色的车子跟在我们后头。”
“……”南柯哑了一瞬,“你看见了?记得是什么车吗?”
“嗯,看见了,好像是奥迪。”梁清清先是点头,继而摇头,“但没有看清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