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是。”南柯刚刚决定为了不拂了梁清清的好意、绝口不提自己家里的鲜花有专人负责的事情,没想到眨眼就被戳破了,耳垂不由得涌上了燥人的血色。
梁清清倒不觉得有什么,自然无比地又接了一句:“那你记得通知他们,最近先不要来哦。”
南柯嗯了一声,片刻后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她想了想说:“哎,清清,要不以后家里的鲜花订单都交给你来做吧?”
梁清清早有此意,第一次到南柯的家里时她就发现了南柯家里摆放了很多鲜花,插花的风格也很像她知道的一家花艺公司。
最重要的一点是,那家公司的收费标准在G市是出了名的高,而她们服务的群体也都是像南柯这样的有钱人,最低档的年消费都不低于十万。
也就是说,南柯一年要花费至少十万去买别人家的鲜花。
梁清清当时就想跟南柯说可以换一家性价比高的,或者干脆她来给她送花……
但碍于她们刚刚交往,这种话她说出来目的性过于明显,加上以南柯当时拼命想给她花钱的状态来看又一定会公事公办,甚至多给她钱。
所以梁清清一直没有和南柯提过,也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发现,更没有产生过任何相关的想法。
现在听到南柯主动说起这件事,梁清清顺水推舟笑着点了头:“可以啊,不过你先前说过了你家就是我家,所以你不能跟我谈钱哦。”
南柯愣了,心想这是什么道理?哪有说好给单子,却不谈钱的?
她靠边将车子停下,也不说话,直接点亮手机,又一次发起转账。
梁清清的手机再次响起到账提醒,和刚才不同的是,南柯这次转得是二十一万。
“……”梁清清看着手机上的余额显示,忽然生出一种被人拿钱砸的感觉。
南柯看着梁清清渐渐严肃的眉眼,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虚地解释道:“是自己家,但你的辛苦费我得给呀,咱俩一个出钱一个出力,我又不会插花,只会看,那不能因为你会,我就光在旁边看着,让你有出钱又出力吧……”
“我们两个的家,我不能光坐享其成……”
南柯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理由很有道理,举起手机又给梁清清转了五万二。
梁清清:“……”坐地日收三十一万四可还行?
南柯看梁清清沉默,心虚地抿了抿唇,重新发动车子往“家”的方向开去。
梁清清看着手机屏幕,轻咬下唇看向专心开车的南柯,很想说点什么教育她一下,但又觉得如果真的说出来了好像会显得自己很不识好歹,还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
两人一时间都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接连过了四个
红绿灯以后,梁清清终于把视线从南柯的脸上移到前方的红色信号灯上,她轻呼一口气,问:“那你在他们家包年的费用多少?”
南柯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梁清清说的是什么,啊了一声后回过味来,老实交代:“十二。”
梁清清倒吸一口气,难以置信得又把视线移了回去:“十二万?”
明明就什么都没做错,偏偏又像做错了什么的南柯听着梁清清惊讶的声音,乖巧地点了点头:“是的。”
梁清清伸手按了按胸口,说:“那你为什么要给我转二十一万。”
南柯:“因为我觉得你搭配得肯定比他们好看,加上取个谐音,爱你的意思。”
梁清清哭笑不得:“行吧,你要这么解释,我收下了,那你记得打电话跟他们解约。”
南柯听到收下两个字时,肩膀都放松了,她笑着答应:“好,我会的。”
当天下午,梁清清在南柯的家里忙活了整整两个小时。
南柯因为出钱了的关系,梁清清什么都不让她动,连最后收拾修剪下来的枝叶都不让她伸手。
还好丢垃圾不用下楼,不然南柯看着梁清清忙进忙出的样子,非得急死不可。
而梁清清看着自己的亲手插好的花,也不觉得累,反而很有成就感地笑了起来。
南柯的目光一直就没从她的身上离开,终于看到她没了黑脸,忐忑的心也随之踏实下来。
她轻叹一声,心疼地对她说了“辛苦”,又领着她坐到了按摩椅上。
梁清清躺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南柯,想起江影和林滢说的她们今晚要见江影父母的事情,弯着眼睛问道:“你上次说要约我爸妈吃饭的,约了吗?”
南柯眉头一挑,撑着按摩椅的扶手弯下腰亲了她一下,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梁清清露出疑惑的表情。
南柯:“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我和叔叔阿姨约了明天晚上,定的星河东路的酒楼,待会带你先过去试试菜。”
星河东路只有一家酒楼,听说人均消费最低得三千以上,梁清清上次和沉凝路过时还开过玩笑,所以南柯一说,她就瞪大了眼睛,“那家很贵……”
南柯却不给她说完的机会,又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唇分时甚至撒气似的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