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在等你呢。”
……
盛宿这辈子都想不到,一向都是主动绑人的他,有一天能被别人给绑了。
关键是被绑的时候他的周围是有他安排的人在保护他的。
结果,花了那么多钱养的兵一天都没用上,白瞎了他发下去的薪酬。
什嘛玩意!真是人比人得死,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气死了。
不过值得他庆幸的是,强行邀请他的这位幕后“大佬”比他有品,并没有把他带到什么鸟不拉屎,人烟稀少的鬼地方。
而是相当讲究地把他送到了一家高级会所的包厢里。
南柯出现在包厢门口的时候刚好九点整,她拿出一张磁卡往包厢门的感应器上一划,厚重的隔音门立即发出一声清脆的细响并朝内弹去。
她用脚尖顺势一抵门板,侧身走了进去。
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又极有眼力见地重新关好了门。
包厢内的布局提前更改过,原本应该放着圆桌的地方今天换成了长度在两米以上的长桌。
桌上摆满了装着精致餐食的圆盘,盛宿坐在桌子的另一头,神情阴郁,右手正有规律地摇晃着红酒杯。
看上去,颇有点主人翁的意味。
南柯在他的对面坐下,跟前的桌面空空如也,她的双手搭上桌沿,脸上是面对合作伙伴时才会出现的微笑。
“原来你就是盛宿。”
盛宿放下酒杯,抬起眼皮看向对面的笑面虎:“还装,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我应该认识你吗?”南柯不解,“不是你白天打电话给我说想跟我认识认识的吗?那我以为,想认识一个人,最起码应该从一顿饭开场。”
盛宿:“……”
这样说,他只打了个电话是有些轻浮了。
南柯收回手,靠上椅背:“既然已经坐在一张桌子前了,盛总直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盛宿瞥了眼周围站着的人,胸口猛然一堵,如果不是不想找打、他觉得自己非得冲到对面抽那个女alpha一顿不可。
开口闭口的净踩着他的雷点跳,咋不直接把他气死呢!
南柯本人是想的,无奈能力有限,只能气到这种半死不死的状态,不然她哪里还用搞现在这么一出。
盛宿看到南柯如此放松,也学着她的样子靠上了椅背,咬牙道:“既然南总都是这样谈生意的,那我觉得我们的确没什么好谈的。”
“既然如此,有缘再会?”南柯点点头,按着桌角就要起身。
盛宿看着她无所谓的样子,更加来火了,但还要极力克制自己不能流于表面,“等一下,我还有话想要问你。”
南柯重新坐实:“你说。”
“你为什么要跟我抢泰英的股份?”盛宿问。
南柯无比坦然地看着他:“这话盛总说得就没有道理了,外面的人谁不想做泰英的股东?我不过想入个股,怎么就能说是在跟你抢了呢?”
盛宿一噎,南柯的回答是说得通的,事实上她现在手里也的确有泰英百分之一的股份。
南柯看想发作的盛宿哽住,转而问道:“说起来我也挺纳闷的,上次盛总怎么就弃车而逃了呢?那前面想拦我的人,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呢?”
盛宿矢口否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南柯不理他,微笑着评价道:“正常人被砸了车,不应该是你那个反应。”
盛宿:“……”
南柯看着抿唇的盛宿,哈的笑了一下,又说:“对了,还有我上次车祸的事情,说起来我的车子到现在还没修好呢,盛总,你的车子修好了吗?”
“南柯!”盛宿豁然起身,可惜冲动归冲动,座位都没能离开他就被人搭着肩膀重新按了回去。
南柯在他愤怒的注视下起身,嘴角微翘着看他:“我的确不认识你,但我不是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清楚,我也清楚。”
“所以,你不用再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了,以后见到我也请绕得远远的,我这个人看起来随和,实际上记仇得很。”
“啊,对了,撒谎是不对的。”
南柯转身离开之前,又伸出手点了点桌面:“你千万不要以为我请你过来这一趟只是为了跟你说这几句话。”
“你想做什么?!”被按在椅子上的盛宿咬牙,眼睛里已经充了血,看起来红红的,还挺吓人。
南柯说:“想给你一个警告,以后不该麻烦的人不要瞎麻烦,不然就是在给你自己找麻烦。”
靴子踩在地毯上的声音很轻,南柯开门出去,侧目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人:“友好交流一下就送回去吧,咱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人家盛总明天还要顶着那张俊脸上班呢。”
“好的,南总。”
说话时呼吸带着口香糖味道的女alpha露出一个痞笑,伸手按在指纹识别器上,嘀的一声细响,她灵巧地一闪身进了南柯刚走出来的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