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
南柯在路口转弯,直行了差不多五分钟后到达了伊梦花店。
让她松一口气的是火红色的法拉利并没有出现。
而她心心念念的梁清清正在店里招呼客人,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不同,除了眼下的黑眼圈。
等客人离开以后,南柯才心疼地凑上去,仔细看了看:“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很明显吗?”梁清清立马紧张地转身去照镜子,她早上出门之前为了遮黑眼圈特意上了两层遮瑕呢。
她还以为遮得很好呢,怎么一眼就被看出来了?掉妆了吗?不能吧?
南柯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笑着改口:“也没有很明显,昨晚没睡好吗?”
梁清清摇头:“睡得挺好,就是睡得太晚了,沉凝昨天受了刺激,回去后爆发得太厉害了,拉着我吐槽到后半夜。”
南柯不太清楚沉凝和前任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通过昨天接她过来时那一路上的哭声来看,应该是很难受的,便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梁清清按了按眼下,看没有客人,想起沉凝那个糟心的前任也愤愤骂了两句:“都怪周腾腾,分手就分手,走就走呗,非得再跑回来恶心人。”
南柯看到梁清清这么气愤,下意识也想跟着骂上两句,但无奈自己知道的太少了,只能跟着应和:“是啊,自己提了分手再跑回来纠缠,这种行为的确不太好。”
梁清清扁嘴:“她要是真的是因为放不下倒也罢了,主要是……”
南柯看着梁清清止声,疑惑地看向她。
梁清清想起沉凝吃饭是自己剖析自己的样子,又想起南柯昨天也去了现场,觉得也什么不能说的了,便带着护犊子的心态把沉凝和周腾腾的故事讲了。
南柯听着梁清清一边客观陈述,一边括号注明自己的主观理解,心情复杂地发表了听后感。
——“沉凝让步已经够多了,这件事里的确是周、周腾腾做得不对,她为自己的父母考虑没问题,但是为了维护父母逼沉凝退让就是她的有问题。”
梁清清连连点头。
南柯继续:“再说以她的学历和时间,她完全可以利用假期时间做做兼职,不至于连十万块钱都拿不出来,装修费贷个款,还起来也很轻松的,归根结底还是太自私了。不愿意付出,身为一个想娶媳妇的alpha,她这种思想和行为,只配单一辈子。”
“是吧是吧!”梁清清听到南柯说得和自己想的完全一样,被影响的情绪也小了很多。
中午吃过饭,梁清清就开始打哈欠,南柯看着心疼便让她休息了一会儿,自己帮忙看店。
在花店里待了这么多天,她基本上也清楚了梁清清的定价标准,代卖一些成品还是可以的,实在不行,差多少营业额她愿意给补上。
梁清清午休之前给自己设置了闹钟,南柯怕她不够睡,便守着旁边第一时间帮忙关掉了闹铃。
毕竟半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少了闹铃的呼唤,梁清清又多睡了半个小时。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南柯刚刚替她做完一单生意。
“有客人吗?”梁清清按着眼睛问,大概因为刚睡醒的原因,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
南柯笑:“是啊,卖了一束香槟玫瑰,收价298。”
梁清清眨了眨眼,反应慢半拍地对着南柯比了个大拇指:“做得好。”
南柯看着她迷糊的样子,坏笑着靠进:“有奖励吗?”
“有。”梁清清爽快答应,跳起休息椅的椅背,坐直溜后看向柜台下面。
结果还不等找到她合适的奖品,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只指节细长的手,接着就感觉下巴上微凉,向下的视线里只剩下南柯白皙的手背。
南柯的手长得很漂亮,白皙的皮肤上连毛孔都看不见,梁清清看得眼前发晕。
然而不得她抬头,已经贴到她跟前的南柯又先一步提醒她:“看我。”
“嗯?”梁清清迟钝地抬起头,没想到同一时间下巴上的那只手也跟着托了一把,她就这样直直撞进了南柯那双明亮得清晰映出自己模样的眼睛里。
飞快地一吻,一触即分。
梁清清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爆开了。
她怔怔地看着脸上浮出红晕的南柯,用舌尖抵了一下嘴里的糖块,清凉的薄荷味儿瞬间凉到她的喉咙里。
不得不承认,薄荷糖的确是提醒醒脑的好物,只是这喂糖的方式是不是有点犯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