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有理有据地在心里分析一通,得出结论:傅闻深这个渣男!
“今天就很合适呀。”她从容优雅地伸出手,“姐姐好, 我叫钟黎。黎明的黎。”
她身上有种落落大方的自信,这种自信来源于幼年时期得到过充足的毫无保留的爱意, 环绕在她四周成为丰厚的养分, 滋养她在充满阳光的环境下成长, 才能建立出一个光芒四射的自我。
宋青曼其实很早就知道钟黎, 这样漂亮可爱又自带光芒的女孩子, 谁会不喜欢呢。
这声姐姐叫得实在太娇了, 宋青曼感觉自己心脏都酥了一半。
她跟钟黎同岁, 只大几个月, 但不妨碍她认下这声姐姐,回握住钟黎的手说:“我这次回来以后就会一直待在国内了,改天约妹妹一起吃饭啊。”
还敢主动约我?
钟黎心想,好狂。
“好啊。”她收回手,继续茶茶地说:“姐姐是我老公的好朋友,就是我的好朋友。”
宋青曼便笑着朝傅闻深一看:“深哥,那我真是沾你的光了。”
当着她的面就开始眉目传情了?
还真不把她放在眼里呢。
程宇伍替钟黎点的鸡尾酒送上来,锥形鸡尾酒杯中盛着由伏特加、番茄汁和柠檬混合做成的酒液,颜色鲜红,血腥玛丽也是因此得名。
钟黎端起来,忽然道:“你们听过血腥玛丽的故事吗。”
黄毛一脸无知地摇头:“不就是个酒吗?”
钟黎慢条斯理地讲起来:“玛丽是英国都铎王朝时期的一个国王,她爸爸是英格兰国王亨利八世,妈妈凯瑟琳王后是西班牙公主。亨利八世在外面养了一个情人,想跟他的王后离婚,但当时的天主教教规不允许离婚,他为了达到目的,背叛天主教,开始推行新教,娶了那个情人之后,把凯瑟琳王后赶出皇宫。新教的大主教宣判亨利八世与凯瑟琳的婚姻无效,玛丽是私生女,她就失去了继承权。”
“后来她历经波折,重新回到皇宫,拿回继承权,为了登上王位,还废黜处死了一任国王。她上台后恢复天主教,对新教教徒展开了一场非常血腥的屠杀,所以得名bloody mary。”
钟黎讲完,又随机挑选一位幸运儿,施施然提问:“小伍伍,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
作为一个上学时都没老师敢提问的至尊学渣,程宇伍眉毛往中间一挤,给出一个零分答案:“说明不能信天主教?”
钟黎吸了口红澄澄的酒液,微微一笑:“说明男人不能出轨。”
“……”
这个故事听得几人面面相觑。
只有傅闻深从旁边看了钟黎一眼,目光清淡。
“说得好。”宋青曼显然对此颇有感触,点头赞同,“男人就该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不然和畜生有什么分别。”
钟黎:?
你一个小妖精,是不是站错队了。
钟黎又品了一下这句话,怀疑宋青曼这是在暗暗警醒傅闻深,要守身如玉,可千万别不小心被自己这个正牌太太诱惑了。
在宋青曼眼中,可能觉得她才是那个插入他们感情的破坏者吧。
简直猖狂。
被偏爱的人果然有恃无恐。
钟黎放下那杯酒,往傅闻深身上倚过去,靠在他肩臂上,用宋青曼不费力便能听到的、娇滴滴腻歪歪的声音问:“老公,你今天上班想我了吗?”
这话一问完,整个包厢都安静几分。
许奕舟鸡皮疙瘩掉一地,拿着瓶酒往另一侧挪了挪,离她远一点。
黄毛绿毛几个人挤成一团,咬着手指盯着那边。
他们知道钟黎很会撒娇,知道钟黎是他们深哥的女人。
但一旦把钟黎撒娇的对象和傅闻深对应起来,总会觉得格外违和。
这话随便换俩人来问都很正常,放在其他情侣身上甚至让人觉得肉麻过头,但对着傅闻深……
可能是因为他们深哥的形象实在太高大伟岸冷酷无情,总觉得他这时候会蹦出一句冷冰冰的:“我分分钟过手几十亿,想你?只会浪费我的时间。”
上次宝贝老婆的备注显然还没能让他们适应傅闻深和肉麻的新关系,难以想象他嘴里会吐出“想你”两个字。
宋青曼刚端到嘴边的酒杯都顿住了,眼睛朝两人瞟过去。
傅闻深低眸看向挨在他身上的钟黎,她半抬着头,眼睛里的柔情蜜意令人沉溺。
早晨他身上被她蹭上香味,味道并不浓,但幽幽淡淡,久经不散。
一整天,傅闻深坐在桌前,总被那香气侵扰着,仿佛怀里还抱着人。
一片安静中,只听傅闻深低低沉沉的声线说:“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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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掐住了绿毛的胳膊。
绿毛咬紧后槽牙,反掐他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