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问她什么时间方便去取订购的包和饰品,没时间的话也可以帮她送过来。
钟黎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记得妈妈住在哪里,趁机打过去一通电话,撒撒娇,顺带问地址。
秦妍不答反问:“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妈妈,我给你买了个包,一只手镯和胸针,还有两条丝巾。丝巾你可以用来绑包,还有一条紫色的给奶奶。”
昨天sa给钟黎看的那只包简单大气,钟黎一看就觉得很适合妈妈,想起妈妈被资金主义腐蚀的灵魂,毫不犹豫就订了。
二老也在旁边,钟黎听到奶奶高兴道:“阿黎还记得给奶奶买东西,真孝顺!”
想想一个月之前,她还是大冬天把孙女扔到雪地里挨冻的恶毒奶奶人设,现在都收到孙女不计前嫌的礼物了,能不受宠若惊吗。
但也有人遭到冷落,心理不大平衡。
钟爷爷清嗓子的声音有些刻意,连清三次,就更刻意了。
钟奶奶听不下去:“你爷爷想问,怎么没给他买礼物。”
钟爷爷马上否认:“胡说!我可没问。”
钟黎当时确实没想起爷爷,翻了翻sa发给她的照片,看到赠品灵机一动:“有啊。里面有根棒棒糖是给爷爷的。”
钟爷爷:“……”
钟黎熟练掌握倒打一耙的诀窍,轻哼一声说:“奶奶比你更疼我,我就只记得奶奶了。”
这招百试百灵,钟爷爷不服气地开始与钟奶奶争,到底谁更疼孙女。
说了会话,钟黎又绕回正题:“妈妈,你把地址发给我,明天我回去看你们,顺便把东西拿给你们。”
秦妍想起他们“家境贫寒”的设定就头疼,让她回来,怎么解释家里豪华的大房子是个问题。
“不用了,明天我和奶奶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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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秦妍打完电话,钟黎放下十好几页看得她眼睛疼的表格,下床打算去洗澡。
她蹦跳到衣帽间,找出一件睡衣,单脚撑地靠在衣柜旁边,脱下上身的套衫,双手绕到背后去解扣子。
这段时间她已经逐渐练就单手解扣子的技能,但掌握得还不够纯熟,时而行,时而不行。
今天就不太行。
她费了半天力气,没成功,手都酸了。
于是放弃,扬声喊人来帮忙。
“吴阿姨,救命!”
喊了两声,听到从卧室走过来的脚步声,她放下还在做最后努力的左手,头也没回地说:“帮我解开。”
吴阿姨没说话,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
衣帽间灯光排布均匀,地上落不下影子。
但钟黎莫名感觉到了背后的存在感不太寻常。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磁场,因气质、个性、情绪等有所区别,体型、性别造成的差异就更加明显,所以有时即便听不到声音,你也会感觉到有人靠近;有时明明没看见,却能感应到来人是谁。
比如此时,钟黎在那个人站到她身后时,敏感地察觉到什么。
不是吴阿姨。
她还未来得及回头,便有温热的触觉轻轻擦过皮肤,捏住背扣,轻而易举地将其解开了。
钟黎反射性捂住松懈的衣物,回过头去,毫不意外地看见一片纯黑色的布料。
她视线往上抬,滑过男人清晰分明的下颌,对上傅闻深垂落的目光。
黑眸沉静,无声看着她。
钟黎右手也抬起来,没有力气但充满警惕地环在身前,加固左手的防御。
他手指构造不知和吴阿姨有什么不同,那触感好似烙印在她脊背上,半天消不下去。
解得这么熟练,平时没少实操吧。
“我叫的是吴阿姨。”她说。
傅闻深脸上没几分表情:“她的房间离得远,你需要救命的话,应该来不及。”
钟黎:“……”
这件事告诉我们,没事不要乱喊救命。
钟黎防备地盯了他几秒,想起这是个把她这样的绝世大靓女晾在家里守活寡的没有眼光不懂欣赏暴殄天物的狗男人。
再瞅瞅傅闻深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看到她这么白皙光滑绝美诱人是个男人就应该心动的背,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
呵,这个男人果然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