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时,宋骞没有扶人,但是下船的时候,他回头,突然要来拉她。
姜临晴握着拳头,犹豫间,脚下一滑,不得不伸手维持平衡,就被宋骞抓住了。
她停在他的面前:“宋先生,你交往的过程,是循序渐进吗?”
“不,时间很宝贵。”
“嗯。”她想不到有什么可说了。
宋骞放开她,双手插进裤袋:“你为什么出来玩?”
“想要一个陪伴。”
“为什么不找一个男朋友?”
她反问:“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女朋友?”
“我没有耐心,很容易喜新厌旧,总的来说,对感情不负责任。”
“我也是。”
“你比我更不负责任,明明是你过来招惹我的,还玩欲擒故纵。”
之后,宋骞接了一个电话:“我和朋友有约,先送你回去。”
车子到路口。
姜临晴解下安全带:“宋先生,我们能从牵手开始吗?”
他摇头:“很抱歉,我没时间。”
姜临晴想通了。
宋骞英俊多金,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但温柔是假象,他有一股无形的魄力。她无法与他谈条件。
池翮更接地气。他暴露了一个平凡的愿望——赚钱买房。他有目的性,凭中饱私囊的行为判断,他为达目的,偶尔也会行不道德之事。他说他穷,或许只是说说,但她能顺着他话语间的“穷”去放诱饵。
当然,他上不上钩就是另一码事了。
比较了两个男人,她觉得头疼。只是想要一场轻松的陪伴,却把自己绕到混乱的局面。
玩什么男女游戏,比工作还累。
*
宋骞到了桌球室,第一眼见到的是池翮。
池翮不端不正。人窝在沙发。嘴上衔了支烟,没有点火,不知道咬了有多久。
“宋骞,你终于来了。”一个染棕褐色头发的男人喊。
宋骞脱了西装外套。
染发男又说:“听说你在忙什么孤鹜计划?”
宋骞斜睨池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池翮连眼皮都懒得抬。
一个男人站在桌球台:“什么?什么?什么孤鹜?”
“今晚这局,我把你打得嘎嘎叫。”宋骞走过去,拿起球杆。
男人:“宋骞,开战了。”
宋骞:“我还没在你这里吃过败仗。”
男人:“我手痒啊,好比游戏通关,不把你干倒,我寝食难安。”
染发男坐下来,问:“什么孤鹜计划?”
池翮笑了笑:“一个女的想买男人。”
“买?”染发男问,“宋骞能忍?”
“能屈能伸。”
“对方出什么价?”
“哦,我忘了问。”池翮真的给姜临晴发了消息:「你买男人多少钱?」
轮到她很久不回复了。
他拨了语音电话。
响了十来秒,她才接起:“喂,池先生。”
池翮一手托着额角,坐没坐相:“你买男人多少钱?”
姜临晴差点被口水呛到,她咳嗽,又咳嗽,咳得面红耳赤:“你说什么?”
“不正经的工作,你上回讲得理直气壮的。”
她清了清嗓子:“这不叫买男人,算是生活助理吧,就跟请秘书一个道理。”
池翮懒得跟她计较用词:“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