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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敏淑羞愤难当,逃离开了丹枫园,走在街上时却不知道去哪里。
来来往往的行人,偶尔有人把目光投注在她身上,齐敏淑转身,钻进了最近的一间首饰铺子。
嫁妆低头挑选首饰,齐敏淑努力平复情绪,可如何都平复不了脑海中一直在响起的话,他们瞧不起齐家瞧不起她,自取其辱,她这是在自取其辱。
耳畔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名字,齐敏淑微偏了偏头,那边几个挑着珍珠的姑娘正说起岳阳王府的事:“纳亲的礼都下了那还有假,这可都是第三回了。”
“管他几回,有的是人愿意,不过话说回来,前一个也才进门几年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声音越发压低,似是怕被人听去,齐敏淑不动声色朝那儿挪了步,声音清晰了些,“前头那个说是身子不好,自动退下的,实际上是疯了,这几年一直关在王府后院,根本没送去外头养病。”
“真的假的,我听着怎么如此邪乎。”
“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明家嫌弃了她,随便找个理由的,毕竟齐家的案子在那儿,就算她不是二房人,难免受波及。”
齐敏淑手里的钗子扎进了肉里,疼的她浑身一震,急忙松开,再看那两个嚼舌根的,她们已经奔到门口看起了热闹。
忽然闹起来的街市围满了人,齐敏淑放下钗子走过去,外面正好马车经过。
齐敏淑一眼认出了马车上的标示,推开首饰铺前的人追了出去,但人挤人根本走不快,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远去。
“戚相思!”齐敏淑拳头紧握,恨恨的瞪着那方向,眼中快沁出血来,耳畔那些赞美和羡慕的话犹如一根根细针,扎的她又痒又疼,“凭什么,凭什么!”
戚相思到思田村半个月后,村子里孩子们都知道了戚大夫家有个可怕的人,板着一张脸红,光是他看你的眼神都吓人一跳,比村尾住着的李三疯还要可怕,戚大夫不在家的时候孩子们都不敢去。
而此时,戚相思暂住的小院中,正呆了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
严从煜怀里抱着个刚嚎哭完的孩子,分不清眼泪鼻涕沾了他一手,不等他嫌弃,小家伙瞪着泪眼瘪嘴,正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你是谁家的孩子?”
话一出口这孩子当即又开始嚎哭,严从煜眼睁睁看着他手里已经化了的饴糖沾到了自己的袖子上,忍着不适,他把孩子拎了起来,拎到了门口。
孩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哭的半个村儿都听见了,一路哭着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