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煜恰好看向门外,神色平静道:“她说找到治疗咳嗽之症的办法了。”
“看来这样安排也不错。”
严从煜没有回答,兄弟俩站在门口,各自怀着心思。
冷风阵阵,寒潮未去冬日降临。
远处的乾清宫内几个太医围着正讨论皇上病情的事,屋外赵王爷等几位皇子已经在此守了几日,大家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大好,十皇子严从贺刚从灵堂回来,在赵王爷旁边站定后身子晃了晃,眼皮子都已经打了几圈架,他低声问:“怎么样了?”
赵王爷见他神色露的这么明显,也是出于对他的不在意,朝着紧闭的屋子努了下神色:“还没出来。”
“这都好两个时辰了。”
话音刚落门开了,陆太医为首的几位太医走出来,脸上的神色并不轻松。但到了后面齐太医出来时又是另一种神色,细辨之下陆太医脸色微红,似乎有些生气。
他们出去时候严从贺隐隐听到了“铤而走险”“尝试”“折损”这样的字眼,他疑惑的看向赵王爷,后者也不清楚这些太医的意思,半日的功夫就没一句话留下?
皇上没醒,醒了也不一定召见他们,严从贺坐不住了,看了内殿好几眼后极小声道:“我再去灵堂瞧瞧。”
原来生闷的气氛被他这么一说有些缓和,赵王看着他好笑道:“一会儿的功夫就要回去看看,齐侧妃可真是好福气。”
严从贺也不脸红,他就是心疼敏画跪了好几天,反正在这儿也没什么事,遂他厚着脸皮道:“我顺道替九哥你看看九嫂,她前些日子不是也染了风寒。”
赵王哭笑不得,这是他这么来回晃的理由?原本他们都该在灵堂,但因父皇病着他们才来乾清宫侍疾,他倒好,来回自在了。
一旁的定王听到他这么说,笑着搭了一句:“也好,十弟顺道替我看看虞美人,她才出月子没几天,这几日辛苦的很。”
“还是二哥知道疼人。”严从贺顺道怼了赵王一句,赵王对此拿他也无可奈何,诸位兄弟中有二哥这样府中藏尽美人的,也有十弟这样专宠一个,更有十一那般府中容不下一个侍女,有人爱美人自然有人爱江山。
于是赵王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道:“行了,你也别来回走,免得让人拿了不是。”
严从贺这一走,殿内又安静了下来,赵王脸上的神色由笑转了微凝,他很快环顾了众人,陆太医他们讨论的如何尚且不清楚,十一和八哥也不在,没听老十说起来,那就不在灵堂了,他们都不是没脑子的人,这时辰会在哪里呢。
殿外的天闷沉沉,快到傍晚,天色昏暗。
灵堂外空了许多,哭灵的女眷在偏殿休息,沈贵妃趁此回了一趟希宜宫,派人去坤和宫后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把誉王找来,半个时辰后见到儿子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回是真算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