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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戚相思从巷子里出来,到了金桥的铺子附近,远远看过去还比往日多了些人站在门口。
坐在那儿的胖子见她来了,忙赶上前来低声道:“她又来了,在里头呢。”
戚相思看了眼门口的这些人,难怪都左顾右盼的不肯走,原来是盯她铺子里的人。
走进铺内花蕖就坐在柜台外,身子半倚在柜台上,明明能好好坐着,非要这么撩人,看到戚相思进来了,还变了个坐姿,引的外头那些人只差把头伸进来看个仔细,她却咯咯的捂嘴笑着,特别无辜。
“行了你,往后我这儿还怎么做生意,去里面。”戚相思示意她从旁边进去,花蕖挥了下帕子起身,走的这几下还不收敛,直到外头看不到了,进那屋时还不忘记给小六他们抛了个媚眼。
“让你有事送信。”戚相思推开窗,屋内亮堂了些,她转头看已经坐下来的花蕖,“怎么直接过来了。”
“楼里带着闷,出来走走,正好到了这儿就进来坐坐,碰巧,你来了。”花蕖抬手指着她,笑的动人,“我说相思,你这齐家五姑娘当的可真不错,还是官家,难怪我瞧着,都与以前不太一样了。”
戚相思语气很淡:“有什么不一样。”
“咱们是从寨子里逃出来的人,哪能和大家闺秀比。”花蕖笑盈盈地望着她,“你不叫相思,改叫敏莺了,我险些以为和阿莺有关,毕竟过去常这么叫她。”
戚相思眼眸微缩,话中有话,到底想说什么。
半响,耳畔传来了她幽幽的声音:“相思,你说怎么命都不同呢。”
☆、第112章
花蕖托腮坐在那儿,手指若有似无的拨弄着杯沿,戚相思却看的出她不是随口说说,遂她语气淡淡的回了句:“怎么会。”
“我家住株洲,家中做些小生意,兄弟姐妹很多,我排行第四,不是最受宠的孩子。”花蕖捏住杯子,打量着杯身上烤瓷的图案,垂眸想了想,“那时父亲让哥哥们读书写字,我也跟着一块儿,年纪小懂的事情少,也从未愁过什么。”
“九岁那年父亲忽然病逝,叔叔伯伯开始争家产,我娘怯懦,只会哭,哥哥又没有到独当一面的年纪,自然分不到多少,最后还被赶出了家。”花蕖说着说着笑了,“后来我娘带着我们几个孩子前去投奔外祖父,途中小弟染了病过世,我还在人群中和他们走散,被那些人所抓,带到了山寨。”
“我知道,你和阿莺与我一样,和他们不同。”花蕖出身于小康之家,也分辨的出当时屋子里关着的人都是些什么出身,有些是真乞丐,有些与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