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敏画轻摇了摇头,又是一阵坠痛,她疼的弓起了身子,嬷嬷喊了声露头了,看下一刻,孩子又缩了回去。
杜鹃急忙给齐敏画喂了一片人参,戚相思看了眼那嬷嬷生了疑,在齐敏画下一阵坠痛来临时,她福身抓住了那嬷嬷往下探的手,笑眯眯看她:“嬷嬷,还是我来吧。”
那嬷嬷手一抖,戚相思用力把她拉了起来,在她的错愕中坐了下来。
身在宫中侍奉这么多年,替皇家接生的孩子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这位嬷嬷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她指着戚相思气的浑身发抖:“你好大的胆子,侧妃要有个三长两短,你......”
“侧妃有个三长两短,嬷嬷你也脱离不了干系。”戚相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刚刚她诊脉时气血这么虚,之前那么好的身子骨,小产征兆不寻常,就连后头生的这般吃力,也有些不同寻常呢。
嬷嬷气的脸色通红,戚相思骤然敛了笑意:“杜鹃,看好这位嬷嬷。”
那嬷嬷再想走近已是不能,戚相思所料没错,的确和那嬷嬷有关,尽管她不知道那嬷嬷动了什么手脚让三姐没法在最后关头用力,但境况比刚刚已经好了许多。
此时的屋外,不知所踪近半个时辰的严从贺被找到了,整个人还显昏昏沉沉,像是刚睡醒。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皇妃上前搀扶住他,离开这边的时候还很精神,为齐侧妃的事儿担心,怎么现在成这副样子了。
“十皇子殿下像是被下了药。”陆勤面朝着自家主子禀报,“属下找到他时他昏靠在阁楼榻上。”
扶着严从贺的十皇妃神色一紧,严从煜看向他们:“十嫂不知道么。”
“殿下说要去找人,怎么会昏睡在阁楼里,再说,如今也不是午睡的时辰。”十皇妃拍了拍严从贺的肩膀,柔声喊,“殿下,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严从贺强打起精神,转眸看向主屋产房,里面什么动静都没传来,“齐姑娘来了没?”
“早就已经来了。”
十皇妃话音刚落魏茹诗进来了,带着几个人,见到被皇妃扶着的殿下时脸色微变了变,随后看到严从煜,眼角一抽,忍了回去。
她避开视线朝主屋那儿看去,心中紧张着,嘴上冷哼:“我说了不让那医女进来,这么大的事岂能儿戏,不请太医居然请她。”
“你给我闭嘴!”严从贺厉声呵斥,魏茹诗即刻就委屈了,“殿下,我又没做错什么,您为什么凶我。”
严从贺眼底闪过厌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他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幸好他派了人去找十一。
“我什么都没做。”魏茹诗委屈的模样和之前在门口拦截戚相思时判若两人,像是真受了莫大冤屈,可这一套在场没一个人吃。
严从贺如今心系着屋内,几个人在院子里等,心思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