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牧望着他,半响微叹了声:“追杀一事是与他有关,不过其中证据不明,他既有那胆量做,后头也是收拾的干净,如今他风头正旺。”
“旺才好。”严从煜冷凌着神色,越是旺,跌下来才疼。
咳嗽声传来,严从牧原来苍白的脸色因为剧烈咳嗽犯了红,严从煜扶住他,马车都跟着缓了许多,严从煜的脸色郑重:“当年的事我查过,到了永州南县就没有了线索,当时你是在哪里遇到的大夫。”
“七八年前的事了。”严从牧咳的声音都有些嘶哑,“找不到也是命,当年也是偶遇了那大夫,还不知其姓名,只知是永州人氏,听那口音,倒像是永州南边的地方。”
天下之大,要找一个七八年前偶遇过的人,简直是妄想,严从牧拍了拍他肩膀:“我这身子我清楚,你去南县是不是也为了这个。”
“我找过好几个地方,按着你的形容,这样的大夫多是与世无争。”严从煜顿了顿,“倒是有件事,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什么事?”
“盐私一事前去南县,正好县衙在卖别人的宅子,那宅子中的人六年前举家被灭,葬身火海。”
“这就是你所说的南县案子?”
严从煜不由想起了她:“死的那家人姓戚,家中行医,听南县的人说戚家两位老爷医术高明,乐善好施,那两位老爷经常外出行医,救过许多人。”
严从牧看着他笑的随和:“你今天心情不错啊。”三年都等不来他这么开金口。
见他不说话了,严从牧笑着搭了他的话:“那么大的案子没有传到朝廷,你借老九的手去查也可行,不过那件事不必再强求了,天下行医之人千万,他若是与世无争之人,更是难再遇到。”
马车入了宫,停下后侍卫扶了严从牧下来,走几步就是软轿。
严从煜陪着他去往太和宫,半路时严从牧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在越河的时候是不是和太医院内的医女有所接触。”
“我听闻沈太妃召见了那个照顾过你的医女,还给了赏赐。”严从牧眉头微皱想了想,“那是齐太医的侄女,齐家人。”
“光禄寺卿齐鹤瑞的女儿。”严从煜微沉着声回答,脑海中有闪过她在南县杀人的事,这齐家人又怎么会和戚家人扯上关系。
“这齐鹤年也是个妙人。”听十一说的这么详细,严从牧笑了,“明着是支持太子,却又送了个女儿入宫,两年来也有晋升,太医院中招女子进去也是破例,他要从太医院把侄女送入宫,心也不小。”
别人走的是一条路,这齐鹤年却走了好几条路,凭着这几年在皇上跟前得宠,齐家在京都城里也有了些名声。
很快到了太和宫,门口有宫人迎着,严从牧摆手让他回去:“就送到这儿吧。”
严从煜出宫上马车,陆勤看主子没有吩咐,驱车要回誉王府,半响,严从煜开口:“去西江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