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有兴趣,傅容笑着解释:“是啊,每年太医院都有考试,分为内院和外院,外院是民间和医官子弟初次选拔学习后考的,通过后再进内院学习,学习两年左右再行考试,通晓医理,身无过犯者就能在太医院任职。”
“那你呢。”戚相思知道他出身医药世家,以傅家的能力,两者皆备。
傅容显得很谦逊:“我少年时跟着祖父学医,十四岁进的外院,如今在内院已经呆了快两年了。”
戚相思随即想起自己在宫中捡到的牌子,随口问:“太医院不是分三司么。”
“齐小姐可是说御药房,司药房和尚药房?”
戚相思点点头,扬起笑意:“太医院分的如此之细,要怎么区分你是在哪一房任职的,职务各不相同,也不能随意混淆啊。”
“各司都有牌子,平日进出,也许出示令牌。”
“若是牌子丢了呢?”
“及时上报,以免出现差错。”
戚相思轻哦了声,那也就是说她手里的牌子没什么用了,难怪那天小王爷看着她把牌子藏兜里都没反应。
想到这儿戚相思就没兴趣再继续往下交谈了:“傅公子,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她转身朝着马车走回去,傅容张了张嘴,他还想问她怎么会出现在商队里的。
河滩上的火堆只剩下了星火,傅容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半响,他轻轻摇了摇头,他在想些什么呢,老师吩咐他要在寻常百姓人家问诊行医,这才刚开始而已。
......
夜还是很安静,河水静静躺着,河滩前的人都已经睡熟了,偶尔有马匹的呼噜声传来,很快的,东方渐露了鱼肚白。
之后几天戚相思看到傅容的次数多了,大都是歇脚时别人请他来看病,大家听闻商队里有个大夫,有些不舒服都会去问两句。
天热气燥,傅容还吩咐小厮在驿站买了些豆子熬汤给车队里的人喝,戚相思这儿也分到了好几碗,豆汤中添了清热解毒的草药,熬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喝起来微甜。
“姑娘,这和您让我们煮的味道差不多。”几日下来莲心说了不少傅容的好话,称呼也称傅大夫变成了傅公子,就傅容那样谦逊有礼的性子,加上随时随地都笑着的神情,深受商队里妇孺的喜欢。
“刚好我们的豆子用的差不多了,那你多喝一点。”玉石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张妈妈呢?”
莲心皱起眉头,欲言又止:“张妈妈说累,去后头睡了。”
“怎么了?”
“前几日救人的时候姑娘不是把棉被和枕头拿出来用了,上头浸了河水,张妈妈说有怪味,晚上睡不着。”莲心和张妈妈睡在一辆马车上,她倒是没觉得被子有什么怪味,再说了这么热的天谁还盖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