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庚寅,你当我是免费厨子啊。”宝儿将碟子一抽往那柜子上一放,“给你们解暑用的,哪里是当零嘴吃的。”
徐庚寅瞧她这样,坐在凳子上也不怒,笑嘻嘻地看着,随时准备再上去吃两块的样子,怎么都防不住。
“你不是去爷爷家了,爷爷怎么说的?”禄生将她拉了回来坐下,这俩人,一见面就没有不斗嘴的。
“爷爷是说二婶和他媳妇不小心说漏了嘴,不是故意的。”宝儿加重了说漏了嘴,拿起桌子上的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就是二婶说的,她理解的呗,又不是第一次的事了,早晚她们要说说出祸事来。”
禄生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宝儿反过来安慰了他几句,转移起话题来,“二哥,我给你绣的荷包呢,怎么没见你戴着。”
禄生起身去了桌子上将宝儿的荷包拿了过来,“前几天线有些松了,本想回去了让你补好的。”宝儿接过荷包,是边缘的针线有些脱开,露出了一些线头,宝儿去禄生柜子里找了针线出来坐在凳子,徐庚寅好奇地凑了过来,“这是你绣的?”
宝儿咬断了线头,轻声‘恩’了一声,专注地缝了起来。
“那你也给我绣一个吧。”徐庚寅扭捏了一会才开口,看着那不是十分精巧的荷包,心里瞬间泛起了一股难言的妒意。
“给你绣一个做什么?”宝儿抬起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瞄了一下他的腰间,那里垂着一个精致的荷包,上头的绣花还是宝儿不会的那种,繁杂的很,“你不是有么,比我的好看多了。”
徐庚寅一下将腰上的荷包扯了下来扔在了桌子上,“哪里比你好看了,我觉得你绣的好看,还有这字。”徐庚寅指着禄生荷包上宝儿绣的那一行字,羡慕的很,“我这就没有。”
“没有让你家丫鬟给你绣哇,你想要还怕没人给么,再说了,我针线活不好,绣出来蹩脚的很,你也不怕戴了惹笑话。”宝儿将线往那针上一缠,打了结咬断了之后看着他,“你还想要?”
“要啊。”徐庚寅将后半句话给吞了回去,“这不一样啊,丫鬟绣的是我要求绣的,和你绣的完全不一样。”
宝儿将线头都处理了干净递给禄生带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哪里不一样了?”
徐庚寅一下就憋住了,半响才微红着脸说了一句,“心意不一样。”这一幕恰好落在了要进门的苏济林眼中,宝儿给禄生戴好了荷包回头看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就看到了苏济林站在门口,“济林哥,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