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是什么啊?”宝儿故作不知道问她,小妞指着那鸡有些着急地喊,“咕咕,咕咕。”
“她这是要进去玩,前几天一个没留神,她自己就要攀着这板往鸡舍里跳了,皮的厉害,一刻都不能不看着。”
“小孩子嘛,那时候翠儿和小栓也皮的厉害,你看小栓现在都顽皮的很。”好动是小孩子的天性,这会正是探索未知的时候,王二婶听宝儿这么一说,也有些感慨,“你家分出来的时候你娘还大着肚子,生下小栓和翠儿的时候身子就不太行了,奶水都没多少,那会啊宝儿你就背着饿了的弟弟在院子里走啊走的,哄着说睡着了,睡着了就不饿了,你还记得不?”
宝儿心底涌起一股异样,那是隐约残留的记忆,好似是有那么一回事,那时候她也才三四岁,背着才几个月的弟弟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小栓和翠儿的身子骨会这么差,娘胎里带着也有缘故,出生没吃好也有缘故。
“记得啊,当时二婶和二叔也帮了我们不少呢。”宝儿逗着小妞,“对了二婶,这咸蛋是要怎么腌的?”
“这容易,你盐水腌也可以,草木灰腌也可以。”家里的鸡蛋多了,宝儿有时候给小栓和翠儿蒸上吃,就想着能不能腌制起来保存的时间稍微长一些,听王二婶简单一说,宝儿就迫不及待的回家打算试一试。
烧了些稻草,将草灰都拨了出来放在陶盆子里,在草灰上倒了盐下去搅拌开来后倒上了开水搅匀,拿出二十来个鸡蛋洗赶紧了涂上厚厚的草木灰放在陶盆子里腌制着,做完了这些宝儿才出屋子去洗了手。
傍晚王二叔他们回来了,那些个苞米统统卖给了酒楼,估摸着地里的苞米还能再卖上一次,宝儿拿着王二叔递过来沉甸甸的钱袋子,呵呵地笑着,他们家就两篓子的苞米,种的没有王二叔他们家来的多,这回可真的算是暴利一笔了。
不消几天村里就传遍了王二叔和沈大沈三家卖那苞米赚了不少钱,于是纷纷上门来讨教种植的法子和种子,禄德甚至发现,陇坡的苞米还被人摘了不少,宝儿哭笑不得地看着那整个去了一截的苞米杆子,答应了前来问的人,晒了种子就可以便宜卖给他们一些。
这某样东西一旦供大于求,必定会掉价,物以稀为贵,这苞米又不是黄金白银的,再说了,钱多了物价还会上涨呢,她乐于做这个好人。
八月过半,秋闱的时间也到了,村里的气氛反而没有参加童试时候来的浓烈,这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即使中了什么举人,要么考的顶好,中下游的那群学子们,没有殷实的家底靠谱的背景,都只能是做做布景,当当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