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看着沈老爷子进屋子,一口银牙险些咬碎,江管事带着几个人到她面前直接要这群人的身契约,半日都不让他们多留。
回到了自己院子里,严氏气的浑身发抖,一挥手把桌子上的茶盏给扫到了地上,quot;老不死,什么都管!quot;
一旁的妈妈急忙又给她倒了一杯,在她一旁劝道,quot;夫人您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让别人高兴了去,等老爷子走了,这家还不是您说了算的。quot;
quot;老不死,活到现在还这么多管闲事!quot;严氏喝了一口茶又猛的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茶水溅了一桌子,很快,她那愤怒的神情里多了一抹隐晦……
转眼十二月低,新年将至,沈府里热闹了起来,今年新添了两位小少爷,沈世荣又刚刚娶了亲。
大年三十吃年夜饭,看起来其乐融融的画面,到了沈老爷子那一桌却显得有些沉闷,沈大老爷和沈世瑾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而沈老爷子则是慢慢的喝着酒,目光只落在了沈世轩身上,quot;二小子,你媳妇那酒楼开的倒火热,鼎悦楼的生意都不及她一半啊。quot;
沈世轩对沈老爷子这祸水东引不太想接,只是悻悻的笑着,quot;新酒楼开张都这样,过段日子就没这么火热了。quot;
quot;我看那丫头管的不错,不如你把鼎悦楼也交给她,说不准鼎悦楼的生意还能更上一层楼。quot;沈老爷子这么开口,沈世轩更受不住了,忙拒绝,quot;祖父,那些酒楼铺子都是她自己闲着玩的,哪能把沈家的酒楼交给她来做。quot;
沈老爷子见他这么说也没否认,权当自己刚才的话只是随意一说,继而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喝着,半响才放下杯子看着沈世瑾,微沉着声开口,quot;本来这样的日子不该提这些,不过也是给你一个教训,凡事不要自恃过人,徽州那看似好做,这其中的门道深着呢。quot;
沈世瑾不说话,桌子底下的手早就紧握成了拳头,本来徽州那的分行开了一年半生意是很不错的,年底收了帐之后还能让祖父赞扬一番,结果就在十二月中旬,当初他们进驻没有任何反弹的徽州大家,一下子联合起来,对分行进行了攻击。
本来早就定下来的木料订单统统撤销不说,连那买原料的人都消失不见没踪影了,分行旗下的铺子付过了最后一轮租金后撤的撤,关的关,也没差他们银子,就是不打算租分行里的铺子,另投他处。
短短四五天,分行在徽州一下被孤立了。
quot;祖父,明年我一定能让分行好起来的。quot;沈世瑾这么好一笔功绩,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它失败,他抬起头看着沈老爷子保证道,quot;徽州就这么几大家,他们撑的住一时撑不住一世,不出一年,那些离开的都会回来,他们总不至于耗空了自己的底子和咱们一家分行斗。quot;
quot;你打算把这些交给谁去做。quot;沈世瑾脸色微变,沈老爷子继而又问,quot;还是交给水家那小子去?quot;
沈世瑾顿了顿,quot;祖父,其实水家。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