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在码头上和别人打架了?”鸳鸯关切道,楚暮远抬起头看她,瞥到她脖子间来不及遮掩的红痕,收回了视线敛去眼底的那抹厌恶。
“我去替你烧些水敷一下。”鸳鸯刚起身,楚暮远一把拉住了她,大力把她扯到了床铺上,鸳鸯一下摔在了上面有些晕,撑起身子看着他,有些恼怒,“你干什么!”
楚暮远不顾她的喊叫,直接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襟,露出了肩狎和锁骨,上面都是斑斑的红印子,鸳鸯尖叫着要去拉回来衣服,伸手就要打他,楚暮远快她一步挥手给了她一巴掌。
四周顿时安静了。
鸳鸯怔怔的看着这个忽然发狠的男人,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楚,楚暮远松开了手把她推回到了床铺上,冷声道,“还想怎么装,是要告诉我你是被逼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鸳鸯很快拉回了衣领,眼神微闪。
“你不是我认识的鸳鸯,你走吧。”楚暮远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眼底闪过一抹冷漠,那一声声 就是对他最大的讽刺,还有曹晋荣说的每一句话,他让鸳鸯和自己不断的书信往来,让自己和亦瑶争执不休,让楚家不安宁。
可他呢,真傻的离开了楚家,以为是两情相悦,能够带着她离开,凭借自己的能力为她创造一个温暖的家,不需要再寄人篱下,更不需要靠卖笑营生。
他早就应该看清楚的,从千佛寺回来满大街传着他和楚家断绝关系,净身出户的时候鸳鸯的回信就是要和他断绝往来,一个多月前她恢复神志时候和自己的争执中也不断提出要他回楚家。
至始至终都是他自以为,而她要的一直是荣华富贵的生活,过去他给的起,所以她喜欢他,如今他给不起了,所以她很自然的转投他人怀抱,她爱的是自己,是银子,爱很多东西,但其中都没有他。
他怀抱的最后一点期望破灭了,他心目中那个最美好的人已经被她毁的一干二净。人有时候会被一些人和事所蒙蔽,旁人怎么劝说都没有用,而一旦醒了,他就会比谁都看得清楚。看清楚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他越觉得自己的行为愚蠢的可笑。
“你要赶我走”鸳鸯没反应过来,她自然不会想到那么好的一出戏楚暮远全看下来了。
“难不成你要留到等着他来接你不成,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楚暮远见她没动作,拿起一旁的一个包袱扔到她怀里,“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鸳鸯这才开始想到他有可能撞见殷公子送她进医馆,可就只是这样,他也不应该会赶自己出去,忽然鸳鸯倒抽了一口气,被自己心里还有的设想吓了一跳,他不可能撞见医馆中的那一幕啊。
“暮远。”鸳鸯忽然觉得喉咙堵着难出声,她抱着那个包裹还想说什么,人被楚暮远直接拖到了外面,急切道,“暮远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