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米粒睡的很是舒服,半梦半响中还感觉有人为她擦脸脱鞋子,一个下午没有做梦,就这么沉沉的睡着。
醒来后面对文岚的疑惑,萧米粒只是沉默着不说,安静地在舒晴她们的陪同下去了医务室,涂了药油,期间没有开机。
任凭文岚怎么问,她都对中午哭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安静的揉着自己的脚踝,偶尔看一下没电的手机,偶尔出神的看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
第一天.
萧米粒乐呵呵的去上课,然后下课,偶尔调戏下文岚,但是她们都觉得她有些正常的不对劲,穿着新买的衣服出去,回来是这样子,她们猜得到去见谁,但是情侣之间的事情,当事人不想说,身旁的朋友除了陪着她,不便过问太多。
萧米粒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叹了口气合上书,看不进去啊。
窗外秋色渐浓,她忽然发现那泛黄的叶子上标记着自己这么些时间来的经历,大半年的时间,生活好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她不是不相信他,那她为什么一直关机,不敢开机去看有多少通未接来电,但是即使她的手机关机,他也不可能联系不到她的不是吗?
两种假设在萧米粒心里不断的成立推翻,再成立再推翻,他们不是只是拥抱么,她应该当面问的不是么,她怎么可以逃走呢,她是不是很像个乌龟,怕了就躲起来。
萧米粒很容易去逃避她觉得不开心的事情,自动的忽略,自己的排除,装作不知道。然后过去了,再让自己去接受,也许那个时候情绪也不激动了,难过的当下也难过了,于是看什么,也都淡了很多。
她太自我保护,所以很容易的设一个圈圈将自己保护起来,这样就不那么容易受伤害了不是么。
萧米粒这么一呆,一天过去了,在她眼里这一天太漫长了,期间无数次看哪个关机的手机,无数次看图书馆的大门,然后内心总是说不出的失落感让她不舒服。
说她精神恍惚吧也不为过,萧米粒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忽然想起当时在那个树下遇见他的情形,猛然间抬起头,前面只有孤零零的几棵树而已。
为什么不主动打电话给他,米粒不敢,她心里还小小的疑惑着,她是不是所谓的第三者。
走着走着,天开始下起了雨,原本只是一滴两滴的雨水,顷刻间倾盆而下,大雨没有预兆的疯狂落下,瞬间将萧米粒淋成了落汤鸡。
可她还是不紧不慢的走在雨中,眼镜的镜片被雨水打湿了一片模糊,萧米粒努力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楚前方的路,偶尔有几个人飞快的从她身边跑过,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猛烈的雨水将地上的沙石飞溅的到处都是。
萧米粒停住脚,努力仰头看向天空,蓬勃的大雨直线般从天空掉落下来,击打在自己的脸颊上,雨水顺着脸颊和发梢不停地低落下来,她心里庆幸着,还好,还好什么都没带,还好只是一个人出来,还好现在,谁都看不到她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