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谋反!”男子很快意识到了他的意图,如今皇上追查的紧,光是把东西送出施家已是费事。
“这怎么称得上是谋反,你也说了,我们方家。”葛云骆心中有数,在他惊悍的神情中,没让他有说话的机会,直接一剑取了他的性命。
而他一死,外面余下的几个人,也俱数打晕拿下了。
葛云骆对施丞相扮演什么角色没兴趣,捞起这尸首,带着打晕的人,黎明前离开了施府,这夜外头守着的人明知里面这么大的动静,却一个都没有进来查看,像是默许这一切的发生...
几天过去,许家遭难,太后没有出手相救,施家遭黑衣人伏击,齐家,齐锦程被抓之后,齐太傅依旧是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禇国公府,禇思远看着铜镜中肩膀上的伤,沉凝神色。
他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大盒子,盒子中铺着三块人皮,大小和他肩膀上的伤一般,其中一块来自于他,其余的两块是仿在别人身上割下来的。
屋外传来敲门声,禇思远拉起衣服拿出一方帕子包裹住一块放入怀中,其余的两块分别放了盒子藏在了屋中,门开了,一个清丽女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羹,眉若含羞的看着他,语气轻柔的很,“八...思远哥,喝汤。”
“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行了,你是客人。”禇思远说着还是坐了下来,拿起勺子喝起了已经放凉掉的汤。
“不是啊,她们做的不合口味。”女子嗫嗫的说道,看着他默不作声的都喝完了,嘴角扬起一抹笑,发自内心的开心。
禇思远喝完出了屋子,女子本想收拾了碗,被他拦着叫出了屋,院子里秋色一片,栽种花坛中的几株枫树已经落了枫红,厚厚的铺在了花坛上,远看近望都十分的漂亮。
然这个住了十三年的地方此时让他有了陌生感,还是这宅子,却少了很多东西,他抬起头,身后的女子挪步到了他左畔,禇思远心中微微安定,仰头看清朗的天空,“黄莺,你喜欢这里吗?”
黄莺跟随着他抬头,半响,十分清脆的回答,“喜欢啊。”
“这里比辽北好多了,要什么有什么,天气又不干燥,也没有大风沙,要是寨子里的人都能到这里来该有多好。”黄莺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低下头去,“就是来这儿这么多天,偶尔会想爹和娘。”
“想他们的话,可以把他们接过来。”禇思远冷漠的神情里流露出一抹温暖,黄莺蓦地抬起头看他,后者已经迈脚走到了庭院中。
莫大的惊喜砸了下来,黄莺还不能完全确信他这话中的意思,禇思远的声音又飘了过来,“我要去刑部看姐姐,你去不去。”
愣了几秒,黄莺快步追了上去,脸上的笑怎么都掩盖不住,她追在他的身后,走起路来蹦蹦跳跳,“你要带我去看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