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舒季清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这出巡的不是时候。”才刚刚有了身孕,宫中这么多事,她一个人怎么操持的过来。
“放心去吧,臣妾会照顾好自己的。”褚芷聆覆上他的手背,语气轻柔,“我们等你回来。”
出巡一事去年就定下了,不可能因为她有了身孕就取消,褚芷聆见他还锁着眉头,笑了,“如今和朝中大臣有了交代,你怎么还眉头紧锁。”
“朕担心你的身体。”
“还没到来的事情,皇上不要多虑。”她身子骨再不好,都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褚芷聆岔开话题,“皇上,听闻齐参将受伤了。”
“十天前告假出城,前几天受伤回来,还不知是谁袭击了他。”
“以齐参将的身手,能伤到如此,怕是对方的身手更为出众了。”褚芷聆不信。
官道上哪里来这么多遭袭击,遇劫杀的事情,尤其是恒安城外,几百步就有人巡逻,这点动静还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的话,只能说齐参将应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被人揍了都不会反抗,可他不是。
“齐府的人回报,受了不轻的内伤。”舒季清把齐锦程留在宫中就是为了看齐太傅的动静,不过齐锦程受伤这件事,他还真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有疑虑的人纷纷。
齐府内,齐锦程不似宫中那般,而是阴沉着脸靠在躺椅上,他身上看不出有什么绑着纱布的伤口,但他其实动弹都困难,不轻的内伤,伤及六腑。
齐锦程的伤远比齐太傅告诉女儿的要重,也比皇上安插在齐府的人回报过去的要厉害,他侧身一下都疼的呲牙,眼底的阴霾更重,那个人说,不是她。
单单是这三个字就让他背负回了这一身的伤,皇后不是褚家小姐假扮,她去褚府做什么,难道他想错了,皇后就是施沫楹,不是假扮。
但看着皇后和施家的互动,皇后的一言一行,他注意施沫楹那么多年,不可能会判断错误。
门开了,长相忠厚的齐太傅走了进来,阖上门,“香袖派人过来看你,让我打发回去了。”
齐太傅心疼儿子,这下手也太狠了,“皇上出巡,如此你也可以借口不去,好好休养。”
“爹,这件事本与齐家无关,为什么要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