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施沫楹的解释很快让她陷入了不可思议,施沫楹哭着摇头,不断说都是她的错,当说到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时,褚芷聆安慰声止,四周只剩下了她的哭声。
“你故意和许侧妃起的争执,故意让她推了你。” 良久,褚芷聆打破沉寂。
施沫楹和她对视着,没有避开她的视线,点了点头,桃红着双眼,眼底除了伤心就是悔恨,嘴唇紧咬着,那一双手紧紧抓着褚芷聆的没有松开。
“你疯了!”褚芷聆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刚刚她说的时候还抱着这不可能是事实的猜想,可她却点头了,“你竟然拿腹中的孩子做赌注,这么冒险的事情你居然!”
褚芷聆没有再往下说,眼前的人已经哭的要没了声息。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施沫楹哪里有过这样悔恨和狼狈的样子,从小到大她决定的事情都是这么的胜券在握,她会撒娇,会看人眼色,会讨好别人,可她这一次却失算了,失算之后的惨痛让她难以承受。
她没有算计到许侧妃推她那一下的力道这么大,也没有算计到自己已经七八月的身子根本站不稳,本为了效果丫鬟们又站的不够近,她生生的从阶梯上跌下来。
“我不知道会摔下来,我以为顶多撞在柱子上,我不知道。”施沫楹摇着头看着褚芷聆想要得到她的认同,可这样的事情怎么去认同。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褚芷聆不知道该为谁心疼,“为了除掉她你都不惜用这个孩子去冒险。”
“我不知道会摔下来。”施沫楹摇着头还在为自己的失误说话,“若是没有摔下来,这一切都就不会发生了。”
但褚芷聆听不下去了,她反抓住她的肩膀,呵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在难过自己计划外出了状况失去了这个孩子,还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这么做,痛失这个孩子,沫楹啊,你究竟后悔的是什么!”
“许侧妃有身孕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施沫楹轻轻道。
随即,她又笑了,“两年过去姐姐都还没有身孕,皇上是不是还未同姐姐你圆房。”褚芷聆没有回答,施沫楹自说自话,“皇上为了姐姐能做到这份上,他却和那许侧妃同房,还有了身孕。”
很多事情没法比较,境遇不同,她顶着施家小姐的身份嫁给皇上,先背弃了约定,恭婧王有什么理由还要为了她不和别人同房生育子女。
而她褚芷聆是一个跳崖自尽的女子,皇上那时悲痛欲绝不想碰别的妃子,也是不同。
只不过这些在施沫楹眼中都是一回事,所以她无法忍受恭婧王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