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脸色沉了沉,胡渣满脸掩盖着大半的神情,在朝中颇具威望的,出了事儿却没几个为他说公道话,这还不够令人心寒的么。
褚芷聆话锋一转,声音高了几分,“沈将军的为人和功绩,本宫与皇上都知道。”
“这是否皇上派娘娘前来。”沈将军眼底神情诸变,很快开口。
褚芷聆看着他背后黑漆的墙,朱红的嘴唇轻启,“本宫乃一介妇人。”算是默认了沈将军的问话...
三日之后镇西将军沈赫林被释放出了天牢,蓟州一案遭下属牵连,但念其军功,官职未降,罚俸一年,收回其手下一支军队。
蓟州一案让连家元气大伤,吏部尚书下马,吏部多位官员遭到洗换,这是皇上登基六年来第二次官员大更替。
第一次是新帝登基,皇上没得选,都是先帝当年安排和几位老臣举荐,而这第二回就是碰上了时机。
没有哪个皇帝可以容忍大臣手握职权不放,镇西将军入狱就是最好的例子,新皇登基时才十三岁,先帝时期就已经位高权重的这些老臣倚老卖老,喜欢自己说了算。
前有蓝家蓝婕妤身死冷宫为例,后有吏部王尚书,连家和沈将军警示,蓟州案子后,皇上的作为在不少大臣心中敲了一记警钟。
十一月。
今年的秋入的早,十一月比往年来的还要冷。
三天前褚芷聆见到了这个两年前三十个外奴中的漏网之鱼,沈夫人带她进宫,若不是事先知晓,一眼看过去相貌和恒安城生活着的百姓差别并不大。
这个外奴知道的并不多,这些人常年留在恒安城附近,她是跟随着丈夫好几年前就到了这里,从她口中,褚芷聆得知他们不止一次想要刺杀皇上,狩猎场那次是成功了。
当褚芷聆问起是谁在恒安城中与他们联系时,她一问三不知了,只知道此人会说他们那边的话,寻常都是书信来往。
褚芷聆将搜集来的一些人笔迹拿给她辨认,她辨认了好一会儿,最终从这些纸中拿出了三张,而其中一张,竟是爹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