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屋子女眷,就留王妃在这儿,王爷去义和阁里与其他人聊天吧。”半响,太后淡淡的开口要恭婧王先行离开。
后者与王妃低语了一句,点头出去了。
等着恭婧王离开,太后挥手赐坐,恭婧王妃被安排在了褚芷聆的右下,太后随即问起了许如嫣一些事,却怎么都没把话题引到恭婧王妃身上,把她当成了透明,直接忽略过去,进来的人都问过了,唯独掠过了她。
此时屋子里的人都看出了太后的不喜,一个丫鬟封的郡主,又当了王妃,骨子里还是个丫鬟,出身还是低贱,渐渐的,众人看她的眼神里带了一抹不屑。
褚芷聆知道太后这是故意的,要给恭婧王妃难堪,一个丫鬟的身份身处这样的环境根本不合适,不是她的位子,坐的也不安心。
就在恭婧王妃旁边的杨家小姐,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恶意,声音却不轻,“王妃,你家里人很穷么,为什么要把你卖进王府做下人。”
恭婧王妃从容不迫的看着她,对这下人二字并不在意,“爹娘把我卖进王府,是为了供弟弟念书,希望他将来有出息。”
杨小姐没有从她脸上看到窘促和难堪,欲再问,一旁杨老夫人先开了口,“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几个孙媳妇还在湖边呢,老妇与鸣儿先过去了。”
王妃都已经娶了,杨老夫人没兴趣多搀和这事,带着孙女先行离开,西晋候夫人过了一会儿也找借口离开了,最后还留着许家夫人和许家小姐,褚芷聆看了一眼恭婧王妃,她安静的坐在那儿,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对她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褚芷聆曾想过她为何要瞒骗周旋的如此复杂,但走出了她替嫁这一步开始,她施沫楹注定无法和恭婧王坦诚。
这要拉上施家,包括她自己,当时面对皇上的时候褚芷聆都犹豫万分不敢说,后来若不是确信,她怎么会开口承认,但凡有一点犹豫,她的身份必定是要死瞒到底。
施沫楹抬头,两个人四目相对,编了一个谎,就要用千千万万的谎去弥补,这样过着,除非是万般的心甘情愿,否则哪里会感觉到幸福。
禇芷聆回想起当日皇上听了她所说之后的话,恭婧王府若如此既往下去,便不必再添波澜...
直到午宴快开始,这边阁楼里的人才去了宴客厅,从头到尾,太后都没有搭理恭婧王妃一下,恭婧王也没有来接恭婧王妃,他对她的重视,还止步于她是王妃而已。
午宴时褚芷聆接到禀报,说是秦德姬身子小恙,到了湖畔的小阁楼里,秦德姬脸色苍白的靠在那儿,随行的太医前来看诊,秦德姬不好意思的看皇后,更不好意思看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