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靖王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从那凹头逃出来到那山洞,在林子里四处走,起码也得耗费上一两天,遇上那场大雨,十一月的天直接把人淋垮了。
褚芷聆进去,太医守在外屋,一直都没离开。
褚芷聆让玉茵把汤药放下,走进内室瞧了瞧,恭婧王躺在床上,脸颊发红,那是烧未褪去的征兆。
褚芷聆只听见他似乎在喊谁,问一旁伺候的嬷嬷,“昨天到现在都是如此么。”
嬷嬷点点头,神情似乎有些惶恐,褚芷聆隐约分辨着他在喊的话,“你一直守着,恭婧王说了些什么。”
“王爷似乎是一直在喊叫碧痕的人,王爷他还...”嬷嬷不敢说,顿了顿,床上的人直接替她说了下去,恭婧王忽然高喊了一声‘沫楹’,褚芷聆转过头去,昏迷中的他不断的摇着头,不知呢喃着什么,再也听不清。
恭婧王直呼皇后娘娘的名讳,侍奉的嬷嬷听王爷喊了一夜,她怎么敢说。
看着床上舒季泽,吵吵闹闹,叽叽喳喳小冤家,褚芷聆脑海中似有什么清晰了...
一天后,恭婧王醒过来了。
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那个受了伤的丫鬟状况如何。
得知与他一同被救的丫鬟如今并无大碍时,恭婧王醒来喝了药,又睡过去了。
凤阳宫这边得了回报,褚芷聆想了想,最终没有再过去探望,只是命人过去送汤药送吃的,好生照顾。
而这找了好几天的劫匪,始终都没有踪迹。
刑部尚书进宫前来问劫匪一事,从恭婧王的口中得知,离开南山后一天的车程就遭了劫匪,当时他带去的五六个侍卫只逃出了一个回恒安城报消息,其余的都死了。
他和贴身丫鬟碧痕被抓到了寨子中,走了许多的山路,他们还蒙了两个人的眼睛,拖到精疲力尽时才带被关起来。
舒季泽回忆,“这寨子里人似乎并不多,二十几个,半夜这些人喝醉了,大意是觉得我们不会逃走,逃也逃不远,我们用地上的棍子撬开了后窗逃了出去,遇到他们追捕,碧痕替本王挡了一刀,受了伤。”
丫鬟替他挡了一刀,舒季泽杀了一个劫匪后带着丫鬟两个人在山林里逃,可进来的时候就蒙着眼睛,天还没亮,根本找不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