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纤细卷曲的柔软发丝在他手指尖滑动,缠绕在佐栀子细白的手指上。她举着手臂有一会儿了,肯定是手酸,所以及川彻一靠过来帮忙,她便理直气壮的把胳膊搭到了及川彻肩膀上。
……没办法,谁让他们是从小认识的好朋友呢?所以有了别样的心思,也要思索再三,分手了,也绝不能像偶像剧里的情侣一样十几年不往来。
及川彻发誓自己不是有心要比较的。只是当他手指合拢捏着佐栀子掌心时,两人的手重叠,他不自觉的就察觉到了差异。
少女的手要比他小许多,不仅仅是骨架小,就连手指都要比他纤细洁白。他做过很多冒犯的,混乱的绮丽梦境,但梦里除了脸之外什么都很模糊。
他恍然间感到口干舌燥,咽了下口水,喉结轻轻滑动。
又害怕今夜梦里,哭得脸颊泛红的少女,会用同样细白的手指攥着他衣袖。
及川彻迅速解开了那些打结的头发,强迫自己将视线从佐栀子手上挪开:“好了,你要不然把头发绑起来吧?”
佐栀子点头,伸手一摸自己手腕,空荡荡的。她想起自己出来时其实是准备睡觉的,也就是说她的发绳还留在背包里——佐栀子拨了拨窝在脖颈处,蓬松泛热的头发,苦恼:“小皮筋没带。”
她向及川彻看过去,及川彻正想说你看我也没有用,紧接着他就想到了酒瓶细长脖颈上的绿色蝴蝶缎带。
他把酒瓶子上面的缎带拆下来,绕在手指上,自己站到佐栀子身后。佐栀子不配合的仰起头,及川彻便伸手扶着她的后脑勺轻轻一抬,让她把头低下去了。
佐栀子:“你会绑吗?别又给我弄打结了啊。”
及川彻不服气:“这种事情我看一眼就会了!”
佐栀子愁得又要仰起头——及川彻腾出一只手,按着她的脑袋:“别动!”
佐栀子只好不动了,嘟囔:“那你也没看过啊。”
她才不信及川彻会认真去看小姑娘绑头发。他认真看别人打排球倒是可信度比较高。
及川彻的手指陷进少女柔软蓬松的头发里,梳笼,处理细节。他想要讨女孩子喜欢的时候,必然不可能做出让女孩子生气的事情,就连第一次梳头发也是如此;及川彻觉得这不算很难的事情。
就和打排球差不多。
要动脑子,要细心——前面的头发拨出来一点,显得颅顶高,脸颊侧留点碎发,修饰脸型,扎好后要梳理一下马尾,不然会显得乱糟糟的。
最后把缎带绑成蝴蝶结。
只要肯细心观察,肯动脑子,扎个头发能难到哪里去呢?拼高达不比这难?
他松了手,后退两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