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愤愤,脸上表情看起来像一只愤怒仓鼠。连带着他明明在说很认真的话,但佐栀子老是想笑。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努力把自己脸上的笑意压下去:“明明只有我们三个人,到底是为什么会把排球也算进去啊?”
及川彻振振有词:“排球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啊,怎么可以把排球排除在外?排球听见了可是会伤心的!”
佐栀子:“……”
不愧是及川彻,三言两语告别尴尬,让人现在只想和他打架。
她沉默,而及川彻明显误会了她沉默的意思,俯身向她靠近——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及川彻都可以轻易的胜过佐栀子。当他收敛笑意,那双眼尾上翘的眼瞳眨也不眨的盯着佐栀子时,压迫感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了。
但他毕竟是及川彻。
所以即使是这样极具压迫感的体型差,佐栀子也没有觉得很害怕。她仰起头盯着及川彻凑近的脸,及川彻张开嘴正要说什么。
地铁骤然响起报站声,伴随着紧急刹车。人群撞上及川彻后背,这个姿势他完全站不稳,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踉跄。
巧合的亲到了佐栀子脸上,因为没有控制好力道,少年的牙齿在柔软脸颊上留下半行清晰可见的牙印。
及川彻迅速拉开距离,站直,慌张的两只手左右比划,又不知道该比划什么比较好。佐栀子缓慢抬起手,摸到自己脸上,摸到一行清晰的牙印。
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着后槽牙:“及川彻!”
及川彻一个激灵,大声:“我不是故意的!”
脸颊上后知后觉的感触到了痛,从皮肤再到肉里,还有骨头,似乎都因为刚才那个撞击,温吞迟缓的扩散开痛意。佐栀子捂住了自己被磕到的半边脸,対及川彻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彻!阿佐——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我们到站了啊!”
岩泉一的声音从人群中遥远的传过来,但是很清晰。佐栀子撞开及川彻,捂着半边脸颊,往车厢外走。
及川彻心虚的摸了摸自己嘴巴,连忙跟上她,一起下车。
下车的人太多,佐栀子刚才在车厢里也只听见了岩泉一的声音,其实并没有看见岩泉一人在哪。她出了车门,站在月台边,两边是目标明确来来往往的人群。
唯一熟悉的,只有站在她身边的及川彻。
佐栀子侧过脸,眼角余光往他那边看去:少年秀丽的脸泛红,惯来挂着轻浮笑意的唇此刻却微微抿着,眉头微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用手指轻轻一贴脸颊上的牙印,那股痛觉顿时变得更加明显,佐栀子不由得小声‘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