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稚从师匠事件学到的教训就是不要一厢情愿地替别人做出最后一步,所以把影山律推向影山茂夫后,五条稚就不管了!
海胆胆,还可以站起来吗?
伏黑惠没事,有草皮的缓冲作用,摔倒的地方还是肉最多最厚实的皮肤,连疼的感觉都没有。
反倒是五条稚的伤口看起来很吓人。
五条稚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将伤口藏起来,因为觉得胜券在握所以中场开香槟最后又把自己绊倒什么的太丢脸了!
不、不疼了哦。五条稚红着脸说,稚酱很勇敢的!一点都不疼!也不会哭!
伏黑惠收回了目光,低着脑袋,又变成了那个沉默不语的小自闭。
五条稚戳了戳他柔软的小脸蛋,蹲下身好奇地问:你的头发用了多少发胶啊?好酷哦!可以帮我也弄一个吗?
伏黑惠:???正常的不都是问他叫什么吗?为什么在说头发的事情?而且为什么要默认他的头发是用发胶。
伏黑惠说:天生的。顿了顿,像是为了增加自己话里的可信度,他还补充道,妈妈的头发也是这样的。比现在更小的时候,他偷偷翻到过妈妈的照片,照片里妈妈和那个男人抱着他,一家三口笑得很幸福的样子。
但是那个男人很生气,把照片抢走了。他再也没见过妈妈的样子。小孩子的记性很差,即便他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记住妈妈的样子,但是留在记忆里的,只有那一头和他相似的,向着四面八方翘起来的黑色炸毛。
偶尔,伏黑惠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想象着妈妈的样子,但他和妈妈不太像,或者说一个三岁的孩子这么也不可能变成大人的模样。
慢慢的,伏黑惠已经不去想那些事情了。妈妈已经成佛去了另一个世界应该是这样吧。还没绑架到现在的房子的时候,经常会听到邻居这么说着。
那个已经成佛的女人留下的孩子。伏黑惠是这样被形容着的,或者说是以这个代称在邻居们的口中出现的。
虽然不知道成佛是什么,但伏黑惠很早就知道,妈妈已经不可能回来了。
幸好他没怎么体验过有妈妈的感觉,所以也不是很失落。
很久很久以前伏黑惠也记不清是多久之前了。家里似乎是有邻居照顾他的,但因为家里的钱越来越少,伏黑惠就成了独自一人在家里待着了。
那个在别人口中是他父亲的男人很少回来,虽然会在冰箱里把食物塞得满满的,虽然每隔几天会有不认识的女人到家里帮忙收拾东西。
但那个人是不怎么回来的。偶尔回来,也是一身的酒气。
欸?不是发胶啊!五条稚说不出是失落还是羡慕,或者两种都有,那也挺好的,这样就不用每天花很多时间打理了。虽然难过自己无法拥有这么酷的造型,但五条稚又为伏黑惠高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