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看着五条稚的眼睛,他的话深深刺进了五条稚的心脏:什么都不会,连咒术师都不是的你,能给悟大人什么帮助?给那些想在悟大人成长起来之前的诅咒师可趁之机吗?
五条稚茫然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脏兮兮的衣服和脏兮兮的脚。
连礼物被抢走,从乌鸦爪下拿回东西都做不到的自己,能给尼酱什么呢?
脑子里闪过刚才的男人,强悍、健壮,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势。
如果他是诅咒师,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是尼酱的双生兄弟,如果自己被诅咒了,怎么办?尼酱会死吗?
是的,自己什么用处都没有,什么长处都没有,自己的存在,对尼酱来说,只是个拖累罢了。
五条稚对自己无能的现实接受良好,但他无法接受五条悟受伤或是死亡的任何可能。
等、等我一下下五条稚哭得停不下来,一边抽泣着一边对老管家说,我、我想和尼酱道个别。
不行。你觉得看了一眼后,你还能走得了吗?
老管家耐心地等待着五条稚哭完。
五条稚的东西很少,虽然在这个家生活了五年,但他的东西少得可怜。
他不需要上学,没有应酬,小孩子的身体又长得很快,所以衣柜里只有几套换洗的衣服。
老管家说新家里有数不清的玩具,但五条稚还是拿走了炸毛的猫猫玩。偶,剩下的,就只有五条悟送给他的各种礼物。
五条稚写好告别信,将攒了一年的糖果压在信上,小小声地对糖果说:生日快乐哦尼酱~说着说着,他又忍不住哭了。
拿着袖子将泪水和泥土擦干净,漂亮的玻璃瓶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光,里面的糖纸也散发出五颜六色的耀眼。
五条稚不舍地看了一眼又一眼,然后被老管家弯腰抱走了。
新家很好,长相漂亮的女仆没有嫌弃他身上的脏和狼狈,很温柔地蹲下身给了他一个拥抱。满足了五条稚、不对,现在应该叫天守稚的一切对妈妈幻想的加奈给她洗了一个暖呼呼热水澡,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给他身上的伤口上了药。
被哄着睡着的天守稚像是在做梦一般。
五条悟穿着白色的和服,青色的蜻蜓纹路淡而雅致。银白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白色的衣服。
细碎的雪花从空中落下,衬得五条悟整个人都是一片白,白得似乎要和雪融为一体。
尼酱五条稚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惶恐和不安,猛地冲进五条悟的怀里,用力又任性地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