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我说男人离我远点。太宰一秒变了脸,无比嫌弃,快滚吧,我要晕了。
北条夏树被他变脸的速度惊到,但仔细想想竟然觉得毫不意外。
行吧。他随口应了一句,又说,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没想到竟然有机会见第二次。
太宰点头:原本应该是这样。
他把书的留给新双黑,从Port Mafia的楼顶一跃而下,彻彻底底拥抱死亡。
但他却没有像预言中那样死去,过程说起来复杂曲折,总之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又全须全尾地回家了。
夏树:那你以后还会来吗?
太宰:不会。
夏树:哦,那再见。
北条夏树抱着包裹,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脚步轻快,完全没有回头。
他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见面。
北条夏树打开走廊灯。
明明是下午,客厅的遮光窗帘却严丝合缝地拉上了,客厅昏暗如凌晨,只有正在播放电影的屏幕亮着光。
茶几上留着几个酒瓶,玻璃杯里的冰球还没彻底化开,但黑泽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原来他也是会累的。
北条夏树将超市买的零食放到地毯上,把猫关进房间,捞了条毯子走回客厅。
他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试图放轻足音,悄悄接近黑泽阵。然而刚准备给他盖毯子,黑泽霎时掀起眼皮,轻轻扫了他一眼,抬手捏住他的腕骨。
别吵。黑泽说,我想睡会。
他伸臂一揽,夏树跌入他的怀抱里。
夏树:???
啊??
而黑泽阵完全不觉得自己做了多么让人惊讶的事,单手环着他的腰,阖目假寐,呼吸平稳。
北条夏树刚开始试图逃走,仍他怎么挣扎,抱着他的男人偏偏纹丝不动。
几分钟后,他彻底放弃了,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心跳。
耳畔嗡嗡的,仿佛能听到心脏中血液澎湃而出的声响,充满生命力,却杂乱无章。
但夏树能感觉到黑泽呼吸起伏的频率相当规律,男人的体温从相贴的皮肤传过来,有种会将他烫伤的错觉。